第二个巴掌落下。
小蝶的脑子嗡地一声。
突然,世界上所有的声响都消失了。
上一次被这么对待是什么时候,好像也没有多久,就是在失去这双腿之前。
楚维也是这么打自己的。
他并不是喜欢自己,而是当时男生们起哄票选了校花,呼声最高的就是自己,楚维为了面子,才非要跟自己谈恋爱。
自己真的有那么好看吗?早知道这样的话,不应该跳楼的,应该用硫酸毁掉这张脸。
不,不对,跳楼是为了死,用硫酸的话恐怕死不了。
是啊,跳楼也跳过了,吉利斐雪也打了,自己怎么还没死啊。
是命运跟自己开的玩笑吗?
突然,一道红色的血飞落在了她已经红肿不堪的半脸上,留下宛如伤痕一般的印记。
紧接着她看见刘宇应捂着左肩摔落在地上,他痛苦得嘶吼,在沾满灰尘的地上扭动,如同一只恶心的蛆虫。
阳光从破旧的窗户里挤进来,落在了小蝶的脸上,照亮了那道赤色的血痕。
小蝶的眼睛转动着在房间里寻找让刘宇应痛苦的来源。
那人从内里的房间里走出来,他背对着小蝶,脱下自己的风衣丢给了小蝶。随后,他伸手抓起了地上的刘宇应。
这时候小蝶才看清,刘宇应的左肩插着一把被擦得锃亮的餐刀。
“谢谢。”
小蝶在拿到衣服的瞬间就把自己裹了起来,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二次伤害,她如同惊弓之鸟抗拒着身边的一切,哪怕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如此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听到小蝶整理好衣服并向自己道谢,男人这才回头。
小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她并不理解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为什么要救自己。
“阿瓦鲁多。”
“谢谢你来救我。”
“救你?我没有那么善良,”阿瓦鲁多点了支烟,然后抓起地上的刘宇应,刘宇应挣扎了两下,又骂了几句难听的话。阿瓦鲁多便拔掉了他肩头的餐刀,又找了块好肉重新插了进去:“我只是来抓这个人的而已。”
他说的话没头没脑的,小蝶也听不懂他的意思,以为是刘宇应与这个人有什么私仇。她没有再问,她现在只想求阿瓦鲁多让她离开这里。
刘宇应抬着头恶狠狠的盯着男人:“你是警察?还是调查局的?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地找到我?”
”都不是,只是妈妈讨厌你这样自诩为神的人而已,所以我便来,杀了你。”
他提及杀人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意,就好像这是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
神。
这个词被反复地提及。
雨隹木各氵夭卄次
可小蝶却听的云里雾里,询问阿瓦鲁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瓦鲁多却并不打算回答她。
“你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阿瓦鲁多嫌弃刘宇应话多,将烟头摁在了他的脸上,空气里突然升腾起一股焦肉的味道,“妈妈也给了你惩罚——”
“这里是七楼,你自己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