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肝儿委屈了是不是?”顾朔问,“憋了好几年,有些话早就想说了,一直没说出口。”
苏景同不说话,只默默流泪。
“现在都说出来了,有感觉好一点吗?”顾朔问。
苏景同靠着顾朔的肩膀,他不问还好,一问哭得更凶了。
顾朔笑,把苏景同从地上捞起来,抱怀里,“那你先缓缓?”
苏景同抹掉眼泪,蹭他怀里。
顾朔又温声细语哄了一会儿,苏景同慢慢止了眼泪,顾朔亲掉苏景同脸上的泪珠。
苏季徵:??
还能这样!
苏景同看向苏季徵,顾朔给了苏季徵一个赶紧解释的眼神,苏季徵指了指床,苏景同顺着苏季徵的手指望去,床上躺了个人,锁链绑着,无声无息的,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苏景同顿了顿,那是顾悯。
顾悯不应该在地牢中么,怎么到他爹房间了?
苏景同狐疑地看苏季徵,苏季徵在地牢没发泄够,把人偷出来报复?
早上阳光进来,照亮床铺,苏景同终于看到顾悯手腕上有一道血痕,非常熟悉,断手筋的伤痕。
苏景同:……
苏景同低头看他爹的手腕,好端端的,一点伤痕没有。
苏景同:……
那傀儡蛊?
苏季徵哼了一声,“知道冤枉你爹了吧?”
苏景同:……
“我错了。”苏景同当机立断。
苏季徵又哼了一声。
顾朔给了苏季徵一个“见好就收”的眼神,傀儡蛊是假的,但自己找打、给侍卫队是真的,快别惹他了。
苏景同问:“怎么把他带出来了?”
苏季徵道:“西南王那老匹夫虐待我儿子,我还在他儿子身上怎么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敢给你下傀儡蛊,本王就给他儿子也下傀儡蛊。”
“……”苏景同迟疑:“那找赵宁是为了?”
苏季徵被问得莫名其妙:“因为他,你不是还用了王蛊吗?再引一条蛊虫进去不难受么?也得还回去啊。”
“王蛊珍贵,赵宁舍不得给我,只肯给我金鼎莲蛊。”
苏景同看看理直气壮的苏季徵,再看看顾朔,“那我爹留京城,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顾朔不明白,“你是皇帝我是皇帝?”
“你是。”
顾朔纳闷:“皇帝说没问题,你在折腾自己什么呢?”
“我……”苏景同看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