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看见有陌生人经过,阿拉斯加尽职尽责地吠叫,两只狗头挨在一块,你一声我一声。
薛匪风脚步一顿,余光一扫,看见了两只品种熟悉的傻狗。
阿拉斯加看见薛匪风气势汹汹地进来,夹着尾巴后退,一溜烟跑进内室,使劲拱着沈清然。
快醒醒!
这个人看起来想杀狗!
“叫什么……”沈清然揉了揉眼睛,破烂的喜服被狗拱得越发凌乱,他拉了拉,忽然看见薛匪风出现在他面前,浑身上下都在滴水,目光像凝住的深潭,藏着一代帝王的所有情深。
沈清然被看得有些脸热,薛匪风冒着风雨找他,他却躲在这里睡大觉,薛匪风会不会觉得他没心没肺?
“你、你来了——唔!”
脑后垫了一只手,沈清然猛地被推向石壁,肩膀撞得生疼,疾风骤雨般的亲吻落下。
粗重的呼吸和水声近在耳旁,在山洞四壁激烈碰撞,扯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回音。
沈清然分不清是回音还是心跳,仿佛又回到靠着石壁听外面狂风暴雨冲刷悬崖的声音,是天与地的深情拥吻血流涌动。
很有就地洞房花烛的趋势。
就是天黑了有点饿。
薛匪风探进衣服,摸到沈清然饿瘪的小腹,被欲|望裹挟的神智清醒三分,他退开一点,“先吃饭吧。”
还有饭!
沈清然迷乱的眼神瞬间清明,期待地看着薛匪风拿进一个食盒,第一层打开,是一套衣服。
薛匪风真周到。
他又期待地看向第二层——布鞋红烛火折子,还有金创药。
常铭非常贴心,怕皇后降落时受伤,连药都备好了。
红烛是随手放进去的,他预计找到皇后得天黑了。
沈清然泄气地靠在墙上,用眼神谴责薛匪风。
饭呢?
这看起来不是他吃饭,是薛匪风吃他啊!
薛匪风额头青筋跳了跳,掀开不起眼的第三层第四层,语含深意,“你想的都会有。”
不管是饭,还是别的。
沈清然如愿看到心心念念的饭,薛匪风用石块垒了一个简单的灶膛,洞里有些没被雨淋到的枯树枝,被点燃了放在下面。
“唔——”沈清然刚要大口吃饭,突然被连饭带碗地端走。
“热一热再吃。”薛匪风摸摸沈清然的肚子,“我记着你能换吃的是吧,还敢饿着自己!”
沈清然理直气壮地反驳:“系统的东西很贵的,吃不起。”
薛匪风拿他没办法。
沈清然自己吃一口,喂薛匪风一口,完了喂被薛匪风拦在外洞的两只阿拉斯加一口。
等几个盘子见底,沈清然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巴,“不是我一个人吃的,我不是饭桶。”
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石壁上闪着两道摇晃的烛光,将人影拉着分外长。
洞房,花烛,夜,都有了。
沈清然余光看见薛匪风脱下湿透的衣服,架在火堆边上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