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书马上问:“带我去!”
唐致修拍了拍他的头发,“行,跟我走。”
宁晚书霍地站起身,到了宿舍外才想起来要跟舍友们交代话。
等上了唐致修的车,他赶紧拿起手机跟室友说要出门的事。
唐致修边倒车边道:“你真不用担心,谢二刚出生时他奶奶找人给他算过命,说他命格很硬,尤其是过了20岁之后,基本不会再遇到什么大灾大难。”
“我不信这种东西。”宁晚书道,“封建迷信不可取。”
唐致修挑眉:“我就是怕你想不开。”
“我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宁晚书捏紧手机,那傻*逼的死活关他什么事,他也想这么想,但他做不到。
那傻*逼是为了帮他查清楚身世才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才在那边出了事,他良心不安。
唐致修叹了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如何看不出来宁晚书眼底的担忧。
“有件事谢二不让我说,”唐致修实在不忍心,“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那架钢琴是谢二修好的。”
宁晚书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的脸。
“他那段时间不是发病了嘛,”唐致修又道,“他哥就把他关在家里接受治疗,但他那人就是不受管教,天天跑我小姨那儿帮你修琴,你知道他为啥这么做不?”
宁晚书反问:“为什么?”
唐致修咳了声:“我觉得……他喜欢你。”
宁晚书:“…………”
宁晚书捏紧拳头:“为什么这么说?”
“哈哈,”唐致修大笑两声,“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啊,不仅亲力亲为帮你修琴,还暗搓搓发动全经贸系到学校论坛为你发声,而且他为了弄清你的身世,还大老远跑去山旮旯里抓人贩子,如果这都不算喜欢,那算啥?”
宁晚书沉默。
唐致修顿了顿,急道:“这只是我觉得的啊,你可以当我说的是屁话,谢二怎么想的我没问过,你应该不排斥gay吧?”
宁晚书还是没说话。
唐致修慌了,急忙打双闪把车临时停在路边:“书儿,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你该不会是直男吧?”
不应该啊,刚刚小学弟明明快担心哭了,怎么可能是直男?
宁晚书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男,可如今,他好像没办法把“我是直男”这四个字说出口。
活了十八个年头,他从来没有对异性动过心,对同性亦是如此。
唯一的一次失控,是在目睹了谢诗厚的庞然大物之后,不由自主的在洗手间里做出了人生第一次手冲。
那时他只以为是正常的青春期生理现象,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如今回想来,那绝对是不正常的。
宁晚书问:“修哥,你有片吗?”
唐致修:“……啥片?”
宁晚书脸上有些发烫:“就是那种片子,男人跟女人的。”
唐致修摸了摸鼻梁:“有是有、”
宁晚书打断:“给我看看。”
唐致修挑眉:“现在?”
宁晚书点头:“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