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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他们都这么叫。”又说,“我不能叫。”
说着这样的话,意思却不像这个意思。故意似的,江逢再次道:“崽崽,乖崽。”他漆黑的眼瞳里出现很淡的零星笑意,把这个两个字在唇舌间滚了一圈,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林知酒的脸蛋又红了,今晚红的次数格外多。
明明那么正常的称呼被江逢叫出来就那么、那么……
林知酒急得要去捂江逢的嘴,却像一只昏头的小雀,一下子被捉住翅膀,软嫩手心被咬住,紧接着滚烫的唇舌一起上阵,又吸又舔,吻了又吻。
江逢盯着他的眼睛不放,神情冷静又正经,动作却下。流的要命。
林知酒欲哭无泪,今晚的江逢很让人害怕,他想把手抽出来,可江逢的力气太大,制住他跟制住一只咪咪叫的小猫没什么两样。
小猫能有什么办法,可恶的人类让小猫人仰猫翻,四肢朝上,露出柔软的肚皮,埋上去大口吸猫。
好不容易人类吸够了猫,猫找到机会,立刻警惕地往后缩,两只手背在身后不敢让人看见,大眼睛雾蒙蒙的,含着一层水,手心又麻又疼,想打人,又怕重蹈覆辙。
猫不会再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林知酒拿两只圆眼睛瞪着罪魁祸首,企图让罪犯认识到自身错误。然而很失败,江逢神态自若,变得很有礼貌,“抱歉,有点喝多了。”
烂借口谁信!
江逢酒量好得不得了,把桌上所有人喝趴了他都不可能醉,这会儿神智清醒能上楼能走路,哪有一点喝醉的样子!
难道我看上去很傻很好骗吗?
林知酒在脑海里拍了拍惊堂木,冷酷地给人定了罪。
罪加一等!
罪无可恕!
即刻执行!
三楼整层都是林知酒的房间。卧室、书房、琴房和休息室,除了打扫的佣人,平常没有谁造访。明知道现在这里只有他和江逢两个人,林知酒却还是生出被很多人围观的错觉,脸上的热度迟迟褪不下去。
可恶啊打又打不过。
江逢吃什么长大的,凭什么比我高这么多?
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