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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没想动她,小姑娘这几日是对他连推带踹的,怎得今日发了善心,搂上他了?
他也不是什么善人,既然有欢愉能享,作何不应?
他笑起来,握住她的腕,将其置于她肩侧,轻轻拂开她面颊上的碎发,鼻尖相抵,唇齿相交,缠绵一番。
在她喘不过气的时候,他饶了她。
他视线滚烫中带着迷蒙的雾气,好似心满意足,又好似难言苦衷。
影儿因喘息而不断起伏的身子被他轻轻摁住,他俯身含耳,勾弄几番,惹的她脑海里灌满了涟涟水声,沆的眼眶里都是水气弥漫。
她有些懊恼的推他,好似难以接受这份舒爽一般,将一切过错不讲情面的全怪到他身上。
却反被他一手制约住,轻松扭转。
他不遗余力,不知分寸,让影儿疼的呼吸都快散了。
剧烈,如山崩。
压的她毫无反抗能力,只剩掩埋,只剩认命。
碾杀,似蟒缠。
勒的她生不如死,唯留浮丝之气,去蚍蜉撼树。
影儿实在没想到,今夜的翟离好似脱了人形,成了那豺狼虎豹一般。
上一次,他这般发狠还是在那碎镜之上,那时的他怒不可遏,用了活活绞死她的劲儿。
这一次,他到底为何?
影儿泣不成声,掐着他撤出的间隙,憋了一股劲儿喊出来,“你够了!松。。。开。”
身后的翟离只是笑,笑得不解风情,笑得铁石心肠,冷若冰霜。
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恨不得将积攒了半生的欲望都一次性发泄出来,他自是挥汗如雨,彻底尽兴。
他也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了,看到她背上的伤时,真是恨不得再把她摧毁一次,再让她碎在自己怀里,瓦解冰消。
沸腾的温存,隐隐做痛。
揪在身体里抛不开,嵌进两颗冰冷到结冰的心里,那般火热,那般炙烈,也融不化他们。
一往情深,深入骨髓,崩裂而散,再痛彻心扉。
翟离将影儿拼力抬起的头按住,压在掌下。
他不让她看,不许她看,不准她看见,他眼底的泪。
他第一次迷蒙视线。
因她,因撕心裂肺而落泪。
这段时间,他似上天入地一般,他怕极了她不要命,因而纵了她的任性,直到他看见她的心狠手辣,他起了与她逗弄压制的心思。
真是讽刺至极。
他的运筹帷幄里,不包括她。
他一点点看清,他们根本不是针锋相对,根本不是势均力敌。
他没有胜算,没有把握,甚至没有尊严。
还用尝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