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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刺骨。
身后传来轻短一声落盏之音,载嫣微停半瞬,加快了些步子,可她脚下如踩棉,身子似片断羽一般,摇摇晃晃。
明明一触即倒,偏使了全身的劲儿硬扛着。
密草被鞋履踩下的声音由远及近,载嫣一个激灵,不敢回头,她紧紧盯着那片海棠,很近了,十余步,十余步便能躲进去,将自己藏在那盛放的花后。
绝望吗?
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当真是咫尺天涯。
载嫣被秦风按倒的时候,似块木头,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裙摆撕裂的声音好似被困在了这片花圃之中,随风来回,回荡在她耳边,经久不散。
那灼热生硬不同以往,好似烤过焰一般。兴奋,亢振。
不讲情面的闯进她冷的发僵的身子里。
她多想回身推开他,可她真如一片残叶,被风裹挟,抛至空中,又无情按在地上。
这风刺骨的冷,似刀锋般刮人。
她贝齿咬着指节,不肯出声,撑在地上的手腕早已被蹭红,沁了血。
她却好似不知疼,较着一股劲儿,一定要半撑着身子,不肯彻底趴在地上,不肯让那男人尽了兴。
只是这反抗,云淡风轻。
她始终背对着那座亭子,不敢回头,不愿回头,无颜回头。
间歇之时,她耳里传来粗喘的声音,一声一刀,扎在她身上,刺在她心里。
含恨裹怨,她紧绷的身子颤的越来越厉害,身后的秦风减了速度,兴味地盯着她的后背与那散落的发,他起了浓烈的折辱心思。
他退了出去,起身,一把抓紧她的发,将她半提着转了个方向。
载嫣几乎是猛然蓄力,抬
手掐他,撑地挪膝就要跑,秦风一把抓她舞动而起的发,半掌发丝攥在手里,正要拉回来,却被载嫣奋力一甩,使了绝劲儿挣脱开去,她半爬两步,撑起身子,慌乱又迅速的往石子路跑去。
不知何处闪现十余名侍卫,堵她,却不抓她。
逐渐形成围剿之势,将她困死在人墙之中,被扯断的发连着些头皮,渗了血,在载嫣低头时才开始一滴接一滴,不停往下流。
她已经无了意识,只剩一副空壳在抖,这具身子痒、麻、胀、痛、生硬又绵软无力。
猛然急促地干咳,几乎要把五脏从体内挤出来,她倏忽急吸一口气,再没了劲儿,空乏一倒,只想就此撇开这条命去。
可悲吗?
无人让她如愿,生死不由己。
秦风摊开手掌,看着那半掌地发丝随风飞舞,缓落,散于花草之间。
他暗带兴味的眼神扫过被制服的载嫣。转而看向载清与影儿,真是极致的反差,载清被狠狠按趴在地,侍卫膝压他的侧脸,逼着他将方才的一切看进眼里。
隔得不算近,但秦风依然能清楚看见他眼里的血丝,和他紧绷拱起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