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他迷糊的不行。
这会儿一听,原来她竟是被安在这么个难活的局里,心里也不免有些替她担心。
“放你半天假,去勾栏里把乐子找了,别惦记她。”
翟离一扫眼就把连升的心思看透了,连升听完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退了出去。
——
过了大雪,未到冬至。
水央抱着几株早开的蜡梅敲开了古昉院的门。
影儿安静的坐在书案后写字,自从她对翟离示软之后,他就没再来过,她也不知究竟是过了多久,只知道日月交替,一日冷过一日。
她猜到翟离在躲她,她往他怀里靠过去听他心跳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不只是他,她亦是。互相躲避正好成全了给各自找好理由的心思。
她如何承认?承认剥开心房去看,才发现自己心里竟然还有他的位置。
若她承认了,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那些人。怎么对得起自己。
她的理由是楚阳,她累了,既然抵抗都是徒劳,那便软下身子听他的话就是了,毕竟这是自己最擅长的,也是他最喜爱的。
她抬眼看着水央放在她面前的蜡梅,无奈一笑,“连瓶子都没有,拿花来做什么?”
水央将花拢了拢,带着些示好,“花架上的空格便可以插呀,夫人写完这一张,可想插来试试?”
影儿淡看着,不做回复。
晚灵推门进来,加了些碳,笑道:“今儿吃涮肉,说是新送来的滩羊,嫩而不膻,正好给夫人暖暖身子。”
影儿听完不言语,暖了又有何用。屋里这般热,还需羊肉来暖吗?
她起身去到窗边,透过窗格去看树上的残枝,那颗梧桐真是扎眼。
只要看到它,就能让她想起澜花堂,想起清雅居,想起隋府。
“他这几日还好吗?”
又轻又慢的几个字飘进水央和晚灵耳里,二人对视一眼,心内狂喜。
夫人可终于问出这句话了,连决日日来打探,每每都是皱眉离去,今儿可算能得个笑脸了。
水央上前忙说:“爷这段时日很忙,不是在秋辞居就是去了宫里,夜间都要等到月星高挂才回,怕打扰夫人,便一直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