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整颗心都凉透了。
怎么办,殿下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焦急的伸长耳朵去听偏殿的动静,只是离的有些远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没办法,双双只得再次弯腰去拾地上被沈穆时扯得稀巴烂的衣裳。
奋力去捞了半天总算捞着了,只是破的厉害没办法再穿。
双双无奈的捏着两片破布叹了口气,没法子,只能抽起锦被裹起身子,想要下床去想找沈穆时解释。
刚坐起身子,沈穆时却去而复返回了内室,脸上还带了不怀好意地浅笑。
“你生气了?对不起,我刚刚,我刚刚…”
双双顾不得半遮半掩的锦被滑下肩头,一见到沈穆时,赶紧拉住他的衣袖欲要解释。
“生气?你也知道我会生气?不过刚刚你提醒了我,万一你真的分不出我是谁怎么办?什么可能都会发生,你这样迷糊我怎能放心?”
沈穆时笑的一脸阴险,逼的双双连连往床里面退去。
“我不会让其他男人碰我的!你无须怀疑我!”
虽然她面前的殿下笑的一脸的无害,但不知为什么,只要沈穆时露出这样的表情,双双就觉得他在憋坏,隐隐露出一股摄人的危险,绝对没什么好事。
“你说你认不出我,那好,你便在我身上留个字吧。”
沈穆时摊开未受伤的掌心,布满老茧的手心里多了一把黄澄澄、镶满宝石的小刀和一支翠玉螭纹笔。
“你说什么?”双双大骇。
为什么殿下要她在他身上纹字?剑刺皇子等同逆谋,一人获罪满门抄斩,双双再糊涂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殿下莫不是疯了给她挖个这样大的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本宫恕你无罪,保证不伤你及你的家人一分一毫。来吧,随便挑个地方往上面纹字,之后再上墨,三日不碰水,字迹便难以消除。即便要伪造,也会有新旧伤痕的区别,如此你便能轻易辨别真伪,再也不会认错我了。”
沈穆时不以为然,一脸的云淡风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随意毁伤。再说你是万金之躯,我怎么敢…”双双心有余悸,眼神不敢直视沈穆时。
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慢慢解沈穆时了,虽然平时他有些暴躁,但都是情有可原。
可现在他竟然这么疯疯癫癫,说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话,她开始感到害怕,跟吃了苍蝇一样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