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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互抵着额头轻喘着,沈穆时掐了掐她的脸蛋犹自不解气:“你真要把我气死才算。”
双双嫣红的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好看,一下接一下的抚着沈穆时沁出细汗的背脊羞涩地说道:“我不管,有我便没有萧美人,你是我一个人的。”
“还敢说。”沈穆时啄了啄双双的唇瓣,淡笑道:“吃饭去。等等用膳时再告诉你。”
经过一番折腾,晚膳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宫人自他们二人进到殿里之后早就躲躲远远的,现在终于看到两位主子出来,一个个纷纷冒头规规矩矩的待着自己的位置站岗。
“往后,别再叫萧诺雪萧美人了。美人是四品嫔妃,她不过一个侍姬,担不起那个名号。”
沈穆时眉眼未抬,由着双双为他布菜。
双双一时间愣住,像是心口受了一拳,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刚刚说什么?侍姬?萧诺雪不仅没有被赶出宫还升了位分?
不是说好了一王无二妃吗?为何他又要把萧诺雪召回宫还给了她侍姬的身份?
良久,双双才哑声开口道:“殿下方才说什么?”
沈穆时抬眸,骤见双双脸色苍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便知自己的话伤到她了。心里突然一痛,朝她伸手说道:“过来我这。”
“不,我站着就好。”双双微微颤抖,退了一步再不肯靠近她半步。
“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沈穆时见她又开始抵触自己,也不再强求,只是深深望着双双的眼瞳静静地解释道。
“昨夜,我的确是去了她的院子,不过…”
双双抿了抿唇快速打断沈穆时的话:
“我不懂殿下的意思,若是殿下想说心在我这儿那只是逢场作戏,不如直接告诉我,您,您…”
说到最后双双哽咽不语,放下了筷箸,甩了甩袖子便要转身离开。
“你到底要说什么说一半就不说了?”沈穆时听的双双连称谓都换成了生疏的"您",心里一急,连忙起身绕到桌子这头,一把拉过双双搂进了怀里。
一边把她往膳桌边扯回去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昨晚除了淡筑别院子,还去了陆府…”
“殿下莫为了哄我而胡诌!”双双被沈穆时揽的紧紧的无法挣脱,只能侧过头去对着空气说话,就是不愿意去看他一眼。
“不信你可以遣陆翊回相府打听啊,实在不行,我现在就召陆相进宫到绛雪亭对质。”
沈穆时偏要转过双双的头,让她抵着自己的额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一板一眼极认真的解释。
转过脸沈穆时才发现双双眼泪蓄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落下,心里又抽抽的疼。
他是真栽她手里了,连她的眼泪都让自己感觉丝丝的疼扎在心上。
“你去我家做什么?”双双抽抽噎噎地问道。
“什么你家我家,你家在这。”沈穆时轻皱了眉,指了指东宫的地板。“嫁了我,你的家就是我在的地方。懂吗?”
“莫要骗我!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萧…萧氏的小院过夜,彻夜未归…”双双一脸的不悦,哄归哄,脑子可是清醒的很,她才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她真的是个大醋缸,连萧诺雪要封为侍姬都不肯,萧啊萧地叫了几次,死活不肯承认她的身份。
“连让萧诺雪占个侍姬的虚名你都不肯,只是名副其实的妒妇。”
沈穆时傻傻的笑了,捏了一把双双的脸笑眯眯的继续解释:
“昨晚我去陆府是找你爹商议怎么铲除萧氏,聊正事聊的起劲耽搁了时辰,不知不觉到了子时来回奔波也已经不方便了,不得已只好在陆府宿下了,还让人过来取了换洗的衣裳,怎么?没人告诉这件事吗?”
“你这么说很难令人相信啊。萧诺雪怎会不知你离开小院,又怎肯让你离开?”双双不甘心让沈穆时这么捏脸,左右躲着不服气地说道。
“打昏不就成了。”沈穆时轻轻磨蹭着双双的脸颊,一夜未归,下巴长出细细的胡髭,细细痒痒地扎的她好痒。
“你打昏了她?”双双失声惊问,虽然她善妒,并不表示她乐见夫君对女人拳脚相向。
“没有,杀了。”沈穆时朗笑出声,看来这个小傻瓜敢情还是搞不懂后宫嫔妃如何斗争,打晕算什么,下药、毒哑、捆绑有的是手段。
昨夜他到了淡筑别院,萧诺雪疾步而出,红着眼框似受了多大的委屈,可怜巴巴地为萧家求情,声称祖父萧品言已自裁,请太子切莫为了祖父一人的失言而怒及全族,也请太子能饶恕自己,她愿意为奴为婢心甘情愿全族赎罪。
萧诺雪一番话冠冕堂皇,但递上的茶水,却添了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