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流水呢?”沈楚稽仍不死心地追问。
“廷乐师。”
双双知道沈楚稽想要听什么答案,但她不能说,一点念想都不能给他留,否则一定会留下祸患。
自始至终她只是将云流水当作师傅,再往深了点说,也算是一个朋友。
可宫里哪来的朋友?
一个是使君有妇,一个罗敷有夫,沈楚稽偏又脑袋发热拎不清状况,无奈,她真好和他绝交了,别说朋友了,连师徒都当不了。
“你…”
双双回答得如此无情,沈楚稽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胸口堵了一股郁闷之气。
良久,沈楚稽突然笑了,笑的讽刺,笑得凄凉,也不知道是笑双双,还是笑自己。
“不亏是夫妻,两人都如此无情。“
“是,我本就无情。”
双双硬了心肠,决意斩断这份友谊绝了沈楚稽的胡思乱想。
她禁不起更多的流言蜚语了。
她不想被废,不想被人看不起,现在的她,别无他求,只想待在沈穆时身边,好好的当好她的太子妃。
“好,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强求了,你走吧。”沈穆时眼中有些痛,心知双双已决心与自己断绝往来。
深知她性子倔强不可强求,不得不遂了她的心意,将手臂收起来往旁边站过去,终于给双双让了道。
看着沈楚稽垂头丧气的低着头,一脸忧郁的神色似乎很伤心,双双有些于心不忍,不由的软了声调道:“云流水,我曾当你是朋友,也仅是朋友。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你一定要原谅我的决定。”
“我可以帮你。”
沈楚稽听到双双还是叫他的化名,激动的抬头,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可她说得没错,如果自己继续和她见面只会增加无穷无尽的烦恼,双双也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道理他都懂,但他实在舍不得放手。
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要能多相处一刻,便是一刻。
双双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真的愿意帮她吗?
连她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又如何还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