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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没有说什么。小姐,就算老爷心里有想法,也不会告诉我们的。不过小姐可以放心,陆家永远是站在您…”
陆翊看着双双急得团团转就怕她多想,连忙安慰道。
可惜双双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
只见双双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果断下令:
“传令下去,让其他人按兵不动,低调行事。另外,你告诉我联络的暗号,要保证我和他们每个人都联系的上。“
方才去尚功局带带个人回来,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可见宫里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皇宫错综复杂,神不可测,万幸她没有去找其他人只找了陆翎一个人。尽管她已经相当谨慎了,还是后悔刚刚太鲁莽,直接大咧咧的为了一个宫女大动肝火,这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既然现在情况不妙,索性让他们呆在原处为自己收集情报。
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沈穆时。
“另外帮我安排,明日我要与爹爹见一见。”
末了,双双又在尾巴上加了一句。
陆翊有些怔忡,觉得眼前的双双简直不可思议。
进宫前,她被陆澈溪带到了密室,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才真正的了解到,真正的陆府实力不容小觑,而陆相又是多么可怕的人。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都是陆府长期秘密训练的暗行者,武功高强,深藏不露,他们神色冷漠不苟言笑,只听令陆相一人。
而眼前的小姐下令果断明快,从容不迫,从她身上仿佛依稀看到了陆相的影子,已不复当初的天真烂漫,颇有乃父之风。
她不由的有些好奇,在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小姐转变的如此之快?
她或许永远不会明白,能让双双改变的,居然只是因为沈穆时的一席话。
养心殿里。
沈楚稽手拿一份地图摊在桌上,右手指着地图的某处正和楚魏帝密谈。
“在位的西狄王胸无大志,一心修仙,这两年应该不会犯我楚魏。”
“很好。皇儿此次赴西狄有功,封赏凌霄城。”楚魏帝沈朝殷听得好消息,龙颜大悦,当即赏了沈楚稽一座城池。
沈楚稽花了一年的时间冒险行走西狄,一边乔装打扮混入朝堂,一边暗中将西狄军营布防与朝堂势力打探的清清楚楚,为楚魏立下汗马功劳,难怪楚魏帝这般高兴,虎父无犬子,他能有今天的本事也离不开楚魏帝的悉心栽培,看着手底下的皇子个个成器,楚魏帝颇感欣慰。
“那北越的状况呢?”
楚魏帝转头看向沈穆时与兵部尚书。
太子掌兵权,军营布防与边境派兵都是由沈穆时调遣,正因如此,众皇子对沈穆时极为忌惮。
第70章废了太子妃
“禀父皇,今年寒冬异常乾燥,至今未降瑞雪,恐影响明年农穫收成,加上冬日漫长,北疆缺粮越发严重。偏偏此时北越一些暴民多次集结,屡犯北疆,前日儿臣已增屯兵驻扎犁城,镇守城池,严防北越突发战事。”
沈穆时如实将北越的情况一一禀告给了楚魏帝,并将手里厚厚一摞从北疆传来的密信,上呈给了楚魏帝过目。
事实上,沈穆时的话绝非空穴来风,北疆物资匮乏、环境恶劣,楚魏每年花费大量兵力和粮饷增派兵马稳固边境,多年以来一直是楚魏帝的一块心病,虽然不能彻底扫除北越这一大威胁,但沈穆时当年派往边境历练之时,励精图治,卧薪尝胆,等到他回朝,北疆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处处焕然一新。
虽说无法彻底铲除北越,但以边境的兵力抗击敌军进犯,已绰绰有余。
这样稳定的局势持续了几年,奇怪的是,最近几个月,北疆时常爆发一些小的动乱,加上天象有异,人心惶惶,以致边境百姓人心不稳,这是往年没有的事,让沈穆时不由的心生怀疑。
“多次集结?”
楚魏帝皱了皱眉。
“那你留心犁城的军饷,切不可大意。”
“是,儿臣已派兵一千驻守犁城,军饷、粮草所在的粮仓守卫森严,粮饷充足可至明年二月。另,儿臣派了青州总督王户生,调兵至犁城附近的城池,严防敌军和暴民抢粮。至于春末军粮调度,还需父皇恩准,年后由兵部刘启押粮三十万石前往北疆。”
沈穆时不愧是去北疆历练过的皇子,不仅心细如髮,对北越的军情也是了如指掌。
他算准了年后会有饥荒,恐北越趁乱袭击,早早命人严守军粮和粮仓附近的城池,并训兵一万以备不时之需。
“准。命刘启元宵之后,马上动身运粮至北疆,另外,传朕的口谕,沿途各州府一路保护押送,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