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抬眸,迷离地看着沈穆时。
就像在梦中一样,好香啊…
沈穆时身上的薄荷气味中带着男人的麝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他温柔低沉的声音也特别好听,让她觉得好幸福好快活。
整个藏书阁的灯光昏黄,明灭不定,双双迷迷糊糊的睡得香甜。
沈穆时搂着双双,轻轻吻她泛红的脸颊,霸道又温柔的吼道。
“下次不许你喝酒了,也不许你葵水来。”
他心里很烦躁,怎幺要圆个房这么难…
楼下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沈穆时一下子警惕起来,将边上的毛毯快速盖在双双身上避免春光外泄,而他本人也如黑豹一般敏捷的闪至楼梯口,躲在边上的书架后方,手头没有趁手的武器只好慢慢的拿起书架上的笔筒握在手里,双眼紧紧盯着楼梯的最后几个台阶,整个人如捕猎的豹子蓄势待发。
“殿下,三皇子求见。现在正在宴会厅等着。”李春堂小心翼翼的声音在楼梯下响起。
沈穆时死死盯着沈楚稽髻上那条奇山飞瀑丝带,眼神森冷。
那条丝带,他曾在北香榭的几案上看过,就与他身上的雪梅香囊静静地并排放着。
现在为何系在沈楚稽的髻上?
而始作俑者----沈楚稽笑得神采飞扬,正意气风发的其他皇子公主谈论西狄风土民情,假装没有看到沈穆时那双要杀人的冷目。
或许他不该回来。
沈穆时的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
沈楚稽姗姗来迟,绝对是故意的。找碴,报复,让他不快,让他痛。
双双在北香榭呆了四个月,之前三个月里的风吹草动他全部知道。
他太过自信,以为双双会和其他女人一样,最终爱上自己。加上要准备寿宴和处理边关的事务,后面整整一个月没有去管她。
现在他知道,是自己错了。
双双并不是一般女人,对自己也毫无所求,越是冷落她她走的越远,反而让刚从西狄回来的沈楚稽有机可趁。
沈穆时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他看到的画面:
沈楚稽与双双笑语盈盈的交谈,两人天南地北的闲聊,显得多么般配多么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