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太子妃,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她,连雁喜与静儿也没有透露半分消息。
他就这么厌恶自己吗…
不过,仔细想来也是情有可原。
上次天气转寒,她要雁喜去内务府备些暖龛和绒被,去了大半日,雁喜最后是空着手回来的。
她问了雁喜,雁喜支支吾吾,只说北香榭的份例中没有暖龛或熏炉,绒被就更没有了…
她当时便知晓自己的处境,空担着太子妃头衔,却连个被子都拿不到。
她是皇上下旨赐婚,背后又有陆家,东宫无人敢这般不要命的克扣她的份例子,除非是得了沈穆时的旨意,这些奴才才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作贱她。
所以,她确实如众人所说的,彻底失宠了。
既然她已经被打进了冷宫,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两样?
双双叹了一口气。
简司珍见她脸色不好,知道是自己没管住嘴,惹得太子妃不快。赶紧陪笑道:“娘娘也别恼,若现在开始准备,还来得及。”
另一名女官也凑过来说:“太子殿下好菊,不如就将这荷包当做寿礼吧?”
“啊?这荷包是绣爹爹的。”双双摇摇头,想也没想就给拒了。
“不然做个香囊吧?太子殿下喜欢薄荷,常以薄荷熏香。香囊贴身,长傍君侧,见香囊如见妾身。”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众人连忙起身散开。
双双好奇的一抬头,看见斐尚仪与华尚寝踏入司珍女功房内,刚刚说话的人,便是裴尚仪了。
“奴婢参加太子妃,娘娘万福金安。”二人不等双双起身,已经齐齐跪下行礼。
“华尚寝!斐尚仪!二位快快请起!”
双双惊喜地放下手上的荷包,连忙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走过去扶起二人免了她们的礼,然后亲昵地拉着二人的手坐下开始叙旧。
“有些日子没见,二位在宫里可还好?”
“回娘娘,前几日奴婢听周尚功说起娘娘,说您近日来司珍局来的勤,我和裴尚仪便寻了个机会,特地来此拜见娘娘。”
华尚寝性子直爽,在府里的时候就常常当着下人的面调侃双双,日子说长也不短,在陆府的三个月,华尚寝是所有女官里胆子最大,最心疼双双的人,因此一见到双双,显得尤为热络。
相比华尚寝的喜笑颜开,斐尚仪总是不苟言笑,一如往常般冷着一张脸提点双双:
“娘娘若是在绣太子殿下的寿辰贺礼,正如华尚寝所说,香囊是再好不过了。”
双双知道裴尚仪的为人,面冷心热,虽然话不多,但每次都说到点子上。所以,她很是敬重裴尚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