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筠好脾气地说道:&ldo;颜料应该是不会掉地上的,应该是洗刷子的水,阿姨,不好意思了,以后我会注意一点。&rdo;
保洁员见她说话也客套,也没好再说什么,道:&ldo;这得画多久啊?&rdo;
&ldo;应该还有一个月的样子。&rdo;纪筠收拾好准备下升降机,一手一堆颜料,一手洗刷桶,纪筠只顾着不让颜料倒,没有注意脚下被拖过的地,刚下脚就是一滑。
颜料是盖好了,刷桶里全是洗颜料的水,纪筠重重地摔在瓷砖上,脚踝尤为地疼痛,纪筠以为是扭着了。
&ldo;啊呀!我刚脱好的地啊!&rdo;保洁阿姨猛拍腿。
纪筠强忍着疼,说道:&ldo;对不起……&rdo;
纪筠尾骨有些疼,只能微微仰起,看到脚踝处好像是划开了,腿上还有好几处擦伤了,都在渗血,她撞到了升降机的底座,底座都是各种金属。
&ldo;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个地又要重新拖了。&rdo;保洁员捡起地上的东西,语气厌烦。
纪筠听了她的语气也厌烦,疼痛感让她不想说话了。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语气冷淡:&ldo;怎么回事?&rdo;
保洁员立即说道:&ldo;先生,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把水打翻了,我在收拾。&rdo;
章疏临脚步匆匆,看到她倒在地上,神色痛苦,瞳孔微缩,不由自主地有些心慌,踢开脚边的颜料,颜料盖子松动,颜料撒了出来。
纪筠看到章疏临,连痛都有些忘记了。
章疏临快步上前,弯腰抱起她,然后往楼上走,感受到纪筠在挣扎,紧了紧手臂道:&ldo;别动!小心尾骨。&rdo;
管家恰好赶过来,章疏临吩咐道:&ldo;请医生。&rdo;
纪筠轻声道:&ldo;不用了,我就是摔了一下。&rdo;
章疏临脚步不停,纪筠只能看见他的下颚以及喉结,只听得:&ldo;这是工伤。&rdo;
章疏临找了一个就近的客房,轻轻把她放床上,纪筠的尾骨没有那么疼了,但触碰到柔软的床还会有几分疼痛,倒是脚踝上,最大的伤口一直在滴血,滴到纯白的床单上,晕开了一点一点。
纪筠想把脚放床沿上,不让血滴到床上。
章疏临捏住她的脚,把她沾了血的鞋子袜子给脱了下来,纪筠羞耻地脚趾头都缩了起来,&ldo;章,章先生,不用,没想到这,是您的别墅啊……&rdo;
章疏临目光冷峻,用手擦拭掉下来的血,轻柔地问道:&ldo;疼吗?&rdo;
纪筠恍如隔世,没有作答。
管家找来了医药箱,章疏临蹲下床前,先拿酒精棉给她擦拭,一点一点,专注地盯着伤口,最大的一条伤口正好在脚踝处,伤口还有点大,酒精触碰时,纪筠忍不住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