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和我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住在一起,但是后面我上初中了,也回A市了,总不可能我前几年我还去你家,我哥却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吧?”
毕竟当初知道他和一个叫时烽的人结婚,自家大哥脸上的怒气不似作伪。
他试图找出不是自己忘记的证据,可是时烽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打破了他的妄想。
“他知道我的存在,但是不知道我的名字。”
当时黎白旭得知弟弟结婚,之所以生气,是知道自家弟弟有个关系很好的竹马,只是近几年没听到弟弟说,所以一时忘了。
时烽的父母是白琴这边的人脉关系,所以一般白琴出国处理泊美的事,带的也是白黎喻,而大儿子则留在家里,让黎父带着学习管理公司的事。
夫妻俩分工明确,两个儿子对外的交际圈也有所不同。
其实几个孩子小的时候也见过几次,但是黎白旭比他们两个都大一些,后面上了初中,也开始接触公司的事后,就不经常出国去时家了。
到了后来就成了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但对时烽的名字样貌却没了多少印象。
直到白黎喻突然领证,他从B市时家家主口中打探到了一些语焉不详的消息,越查越觉得熟悉。
白黎喻在越南被绑架的时候,惊动了父母,他顺势一问,好嘛,原来还是熟人。
这个敢和弟弟偷偷领证野男人,就是那个曾经让弟弟三不五时挂嘴边的时哥。
白黎喻很想说不可能,可是想起在越南那次,自家大哥对时烽的语气,确实有一种看不上又熟稔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以为是因为时烽偷偷和他领证,但是又确实成了一家人,所以大哥才会这样。
可是现在时烽这么一说,他才发现好像后者才更真实。
他喃喃自语。“不可能啊,我怎么会没有记忆呢。”
如果时烽说的是真的,他前几年还去过时家,怎么可能会没有记忆,谁会年纪轻轻就忘记几年前的事情?
可是现在被时烽提醒,他再顺着一些时间线去回忆,却发现每到一些时段,他的记忆就像出现断层一样,根本连贯不起来。
如果今天时烽不提,他也不会去回忆,但是如今一回忆,却发现处处诡异。
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说我突然不联系你,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你就没有想过联系我?”
多年竹马,听时母的话他们还互相有好感,不应该在他断了联系的时候,时烽一点都不主动联系他吧?
哪怕最近时烽联系他一次,他也不会对这个说法产生怀疑,问题这两年的记忆中,一次都没有。
听到他的质疑,一向稳重的男人眼神飘忽,带着点心虚的语气开口:“我以为捅破了那层纸,你却接受不了我们关系的转变,所以才不联系我,我也就不敢再来打扰你了。”
白黎喻不信,两个人有这么多年的感情铺垫,就因为捅破这层窗户纸,就真的能放下了吗?
时烽还真的放不下,不然他上一世也不可能憋了好几年,最后跑回来追媳妇的时候,才发现白黎喻对他的陌生。
导致最后查出宋承这个人的时候,不管不顾地把他当成一切的导火索。
青年摇了摇头,避开了男人的触碰,“我没办法相信,如果我和你真的有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会忘得一干二净,而且如果这两年记忆没有出错,你后面应该也没有联系过我。”
“唔,可能是我捅破窗户纸的方式吓到你了?”时烽沉吟半晌,只想到这个可能。
“当时你没有拒绝,我就顺势而为了。醒来之后你也没有说什么,还笑着跟我说等你大学毕业,但是回国后你却再也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他发出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就好像那个账号不在有人用了一样。电话永远占线,消息永远不回复。
无论他用了什么方法,哪怕是亲自回国,也会因为种种意外靠近不了黎家,他把别墅买在黎家附近,想看看青年的近况。
却从来没有办法靠近哪怕一步,也再也没有见过青年一面。
他试着给黎家父母打电话,对方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使他中断即将问出口的名字。
不是水洒了,水杯摔了,就是正在外面,有人拿着公务打断,或者走路脚扭了,车撞了。
而黎家父母每次和他打电话,也在即将说起白黎喻的时候,因为一些紧急的事情而中断。
仅仅几次变故,时烽就再也不敢再打电话,向黎家夫妻询问白黎喻的事情了。
他开始还以为黎家父母是故意避而不谈他和青年的事,觉得是不是对方回家后说了什么,导致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