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一分长,一分强;一分短,一分险!&ot;
这是练武者的老生常谈,但不是绝对的真理,那还要看使用兵器的人。
不过这把匕首在阿古手里却充分地发挥了短兵犯险的意义,险必凶,凶则必救。
他每一招都是攻人所必救,而且是要有绝顶的造诣才能化解的。
所以谢先生的神色更凝重了,他的计划井没有成功。
除非他敢冒险让阿古那一刀刺进来。
但是他不敢,而且也没有一个还想活下去的人敢,因为阿古的出手太急大厉了,只要应变略迟一步,很可能就会被他刺个对穿,连神仙也救不活了。
所以谢先生的精招不但没能隐藏住,反而因为出手犹豫的缘故,必须要加倍精神才能化解危机。
这样打法自然是很吃力的,没有多久,谢先生已经流了汗,神情异常焦急。
他要想扳回颓势并不困难,但是他不敢那么做,因为他知道扳回颓势后,就要面对丁鹏那凌厉无匹的一刀了。
丁鹏看了一下才道:&ot;阿古,住手。&ot;
谢先生嘘了口气,擦擦脸上的汗水,似乎庆幸着难题已经过去了。
只是他高兴得太早一点。
因为丁鹏紧接着又补上了句:&ot;我让你歇口气,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再讨教,我想你应该够了。&ot;谢先生看着他那毫无表情的脸,只感到一般冷意由心里生出来,使他满身的热汗也变成冰凉了。
他明白自己绝对无法避得过那石破天惊的一刀。
尤其是丁鹏能够全身无损地由藏剑庐出来,且不问他跟谢晓峰是如何解决的,就凭能够使甲子等四名剑奴如此尊敬,就绝对不是他所能抵挡的。
他的喉结上下地移动着,很想说两句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丁鹏却含笑道:&ot;幸会,幸会,谢先生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神剑山庄的总管。&ot;谢先生却费了很大的劲才在脸上挤出一丝干笑,勉强地道:&ot;丁公子过奖了,公子已经见过家主人了?&ot;丁鹏道:&ot;见过了,不久之前才分手。&ot;
谢先生尽量想把话题拉开,道:&ot;公子跟家主人之间好像会晤得非常愉快。&ot;丁鹏笑了一笑道:&ot;还好,总算不虚此行。&ot;
谢先生微微一惊道:&ot;难道说公子已经跟家主人比过剑了?&ot;丁鹏道:&ot;谢前辈的剑术通神,我怎么敢跟他比剑?&ot;谢先生忙道:&ot;在下是说,公子的神刀跟家主人的剑已经较量过了?&ot;丁鹏笑道:&ot;也可以这么说。&ot;
&ot;但不知相互的胜负如何?&ot;
这是一个人人关心、人人想知道的问题,谢先生纵然紧张,也忍不住提出来问了。
丁鹏一笑道:&ot;阁下为神剑山庄的总管,不该问这句话的,你应该比别人清楚才是。&ot;谢先生道:&ot;那儿是禁区,在下虽然是神剑山庄的总管,却也是同样地不准人内。&ot;丁鹏道:&ot;至少你知道那儿叫藏剑庐。&ot;
谢先生无法否认,虽然他可以说不知道,但是丁鹏的神色使他不敢再作半句虚诳之言,所以他只能点点头:&ot;在下听那些剑奴们说过。&ot;&ot;阁下当然也知道贵主人在藏剑庐中是不携剑的。&ot;&ot;这个敝人倒不知道,因为敝人从未进去过。&ot;这是实话,所以丁鹏道:&ot;以后你可以进去了,我跟贵主人是较量了一下,不过他手中无剑,我的刀也没出鞘,所以这胜负很难说。若说我胜了,他不会反对;若说他胜了,他也不会承认。&ot;谢先生神色一动道:&ot;如此说来,是公子技高一着?&ot;丁鹏道:&ot;虽然他不会反对,但我却不想如此说,因为他还活着,我也活着。&ot;&ot;高手相搏,原不必分出生死的。胜负之间只有一线之微,除了双方自知之外,连旁观者也未必清楚。&ot;丁鹏微微一笑道:&ot;但我这个高手不同,我的胜利,是一定要在对方倒下之后才能确定,因为我的刀法是杀人的,杀不了对方就不算胜利。&ot;谢先生只是唯唯称是,听丁鹏继续说下去:&ot;他的手中无剑,我的刀也没出鞘。我们只是谈了一会儿,双方大致有个了解,结论是他不会杀我,我也杀不了他,所以我们之间还没分出胜负。&ot;谢先生微微有一点失望之色,口中却道:&ot;这是很好的事,公子与家主人是当世两大绝顶高手,谁也不希望看到二位中哪一位倒下来的。&ot;丁鹏笑道:&ot;不过我却不满意,我希望下次遇到他手中有剑的时候,能够真正地一决胜负。&ot;谢先生忙道:&ot;有机会的,家主人通常都是携剑的。&ot;丁鹏道:&ot;光是携剑在身还是没用,固为他的剑不出鞘,仍然无法引起我心中的杀机,我们仍然打不起来。&ot;谢先生不由自主地想把手中的剑归入鞘里,只是他太紧张了,剑尖居然一直无法对准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