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她嗓音干哑,不太好听。
巫衣挠挠头,她不怕疼,更可况比起疼来说,能活下来,能赢,足够了。
巫宁小心翼翼的扶起步天歌来。
巫衣战斗了一夜,伤势过重,她跟过来,就已经实数勉强了,再多的,她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将步天歌背在背上,离开这深达上百米坑洞的重任,也就只能交给巫宁了。
但,这么深的坑,都是她砸的吗?!
步天歌脑子有些晕乎乎的想,疼痛过后,强烈的倦意袭上脑海,让她意识模糊起来,趴伏在巫宁背上,昏昏欲睡。
不远处,两个满身是血,早已分不清是那一族的的巫族族人将另一个深坑里的巫彻拽了出来。
动作暴力,通红的目光里凶戾暴虐,满是杀意,算头攥的死紧,要不是还要将他带回去,他们恐怕早就忍不住一拳砸死这叛徒了。
巫彻还活着,甚至他的状态比步天歌要好的多。
他也不在意身边这两个巫族的暴力对待,只是看着巫宁背上的步天歌,巫彻满脸鲜血,哈哈大笑:“巫宁,你的医术起比你爹都要更出色了。”
竟然能解开他下给各族族长们的毒,让那帮老东西们加入战场。
但巫宁没有理他,巫彻也不在意,他又转头看步天歌,叹了口气:“早知道你会成为这个变数,我早该杀了你的。”
巫衣脸色一怒,正待要开口时,步天歌慢慢睁开眼:“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
你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步天歌知道,巫彻口中的他指的是常引,一起合谋盗取大巫九凤之血的常引。
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但步天歌想,那不重要,因为和她无关。
“这个评价啊!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了。”
她和常引一点也不一样,步天歌不讨厌这句话,昏沉沉的意识让她再度闭上眼,之后巫彻又唧唧歪歪说了什么,她就彻底不清楚了。
整整燃烧了一夜的赤焰烈火终于也随着那激战的落幕而渐渐平息下来,浓烟滚滚,随风而逝,残留下的只有一片焦黑的废墟残骸。
还有遍地满目的残尸断臂。
但,天亮了。
……
步天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个梦。
不同于这十年一贯以来的噩梦,这次解决了巫妖之力的心头大患,和白听雪的再见也没有喊打喊杀,你死我活,仿佛就此卸下了千斤重担般,她由着疲惫下来的意识身体,也下意识忘了自己的处境,睡的很香。
当然,这个梦的内容,也很好。
嗯,就是好的有些过于羞耻了点。
不过步天歌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大概意思就是她弑师叛门的误会解除了,和师尊步君河一起回了太初,双双抱得了美人归。
看看,她多尊敬师长,连做梦都不忘了自己的师尊。
然后她和她的白师姐日日亲亲热热,恩恩爱爱,形影不离,你侬我侬。
那小日子,只有三个字能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