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人怀里都快装不下了,他这才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开。
我也偏过脑袋,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虽然外头黑灯瞎火,没啥好看的。
等那人走后,为避免他的同伴注意到我,我去了趟厕所。
我原本的打算是在厕所里待一会再回去睡觉。
可我刚进厕所,才把门合上,外头就有人敲门。
听声音像是个醉汉,言语含糊,很是不耐烦。
“出来出来!老子尿急,让老子先拉!”
我想着,不能做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不是?
于是我就推门准备出去,可就当我把门推开之时。
一只大手从外面伸了进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接着,一柄闪烁着寒芒的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一下子愣在当场,心说,自己这是遇上绑票的了?
“不想死就给老子把嘴闭上,老实点,跟我过来!”
耳畔,是男人低哑粗粝的嗓音。
随即,他将匕首放下,在外衣的遮挡下,抵住了我的腰部。
好在是,这段时间发生的各种事令我有了远超这个年龄段的成熟与冷静。
我没说话,跟着他走出了厕所,朝着后一节车厢走去。
一路无话,男人的脚步很急,拖着我,呼吸沉重。
他将我带到后一节车厢的四人小包间内。
除了他,这里还有两个人。
一个八字胡,一个中分头。
车厢内的灯已经熄了,窗帘又是拉上的。
加上俩人穿的都是一身黑灰,在常人眼中,就如同隐匿在黑暗中一样。
但我有阴阳眼,一番打量,便将俩人的模样看得是一清二楚。
将我从厕所带过来的,则是一名精瘦汉子,寸头,眼眶内陷,黑眼圈很重,跟熬了好几个大夜似的。
至于刚刚偷刀疤刘东西的,正是眼前的这个寸头。
“没被人看到吧?”寸头拉着我坐下,八字胡问道。
“没。”寸头坐下后,依旧不停喘着粗气,显得很是紧张。
“你紧张什么?”八字胡一脸不耐烦,抬脚给了那寸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