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兰正憋着一肚子气,屋里突然传来一阵水声,哗啦啦的,还有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
只见江饮冬一个箭步冲进里屋,好似有什么天大的急事。
她也忙跟上,透过半开的门,就见里屋放着个大水缸,地上全是洒出来的水,但那水缸里头,正趴着个穿红衣裳的人。
李秋兰正要再看,江饮冬沉着脸,砰地将门关上,差点撞了她一脸。
出了江饮冬家门,李秋兰还在回想方才那奇怪的一幕。
若说要洗澡,那在屋里也应当放浴桶,按照江饮冬如今的条件,不该用个盛水的大缸子啊。
勉强说用缸子泡澡,那也不应当衣裳都没脱,就往里跳,还扑棱了一滩水出来。
想了没一会,李秋兰就懒得想了,管他江冬子两口子如何怪异,她算是白白受气。
另一头,魏鱼吃饱喝足,又锻炼了小半个时辰,揉着腰去了他的专属大浴池。
他解了衣衫,正要跳下去,忽然顿住,低头瞅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
只见胸前腰腹,还有自己的大小腿,白花花的皮肉上,全都布满了青青红红的印子,猛一看竟有些惨不忍睹,尤其是两条腿上的痕迹,比旁的地方都要密。
魏鱼红着脸挑了一处摸了摸,却没什么痛感,就是瞧着可怖了些。
他心里啧啧两声,江冬子馋他馋的可真狠啊,瞧这占有欲,身上没一处好的,得有多喜欢呐。
简单泡了个澡,魏鱼趴在床上,摸出了自己夹在正常话本里的“好货”,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这小黄本还算矜持,图文并茂的,第一页还在调情阶段。
“……肤如凝脂,冰肌玉骨落红梅,红豆可采撷……”
魏鱼小脸红扑扑,心想这不就是自己么,只是这落红梅的时候被自己给错过了,如今红梅变青泥印,欣赏力度大大减弱。
本子里,两个没穿衣服的身子亲了一会,魏鱼正要往下翻页,电光火石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客栈那夜,他被江饮冬撞晕,次日又在江饮冬怀里醒来,当时他只顾着自己腿软无力,没想别的。
但魏鱼清楚记得,那会他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印子都没有。
可是,他俩要是甜蜜地亲亲摸摸,最后抱抱,怎么也该比今日惨不忍睹……
那就只剩一个可能。
他和江饮冬压根就没做,什么不休不眠纠缠了一夜根本是假的!
魏鱼合上小本本,脸颊的红晕渐渐退去。
江饮冬为什么骗他呢?
江饮冬难道是想营造一种雄风凛凛的假象,好让自己打心里崇拜他?
不。
不需要假象,江饮冬雄起的很好,他今日才体会了。
魏鱼坐起身,眉头微皱,指尖在书册上点了点。
说到底,江饮冬并没有和他完整的来过一次,在两人都清醒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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