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砚打听过消息回来,想要说与表少爷听,却发现门窗紧闭,表少爷已经歇下了。
他惊讶道:“这般早吗?”
不过既然主子休息了,便起身再讲。
次日,平王世子又递来帖子,邀他们同游,宿幼枝婉拒了。
谢翊不可思议地看向知砚:“怎么回事?”
知砚也不知,疑惑道:“昨个表少爷歇得很早,问过也不像是染了病……”
谢翊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得知临王府又递来帖子,想了想,让他们直接送去给表少爷。
片刻后,侍从来回,表少爷没有出门。
谢二公子眼睛就亮了。
知砚担忧道:“要不要去看看表少爷?”
“无妨,便教他自己待一会儿。”
谢翊心情很好地忙去了。
南阳侯府外。
左等右等等不来阿幼的盛延辞抿着唇,固执地不肯离开。
杨一万分不解,跟周二道:“宿公子头前儿心情不是蛮好的,今儿是怎了?”
周二也想不通,明明与殿下分别时还笑得开心……
半晌,盛延辞道:“他……身体可好?”
杨一立即道:“没见南阳侯府请大夫,应当无碍。”
若宿公子身体有恙,南阳侯府不可能没有反应。
盛延辞眼里有瞬间的慌张。
他想自己昨日可是太过冲动,冒犯了阿幼,才惹得他如今连面都不肯见了。
小王爷懊恼。
他应更忍耐些的,不该、不该……
杨一小心翼翼问:“殿下,可还要递帖?”
心中止不住的难过与焦躁。
盛延辞恨不能立刻飞到阿幼面前,问问他是如何,可最后还是道:“……不可教让他为难。”
一墙之隔。
宿幼枝将自己关了一夜,早间出来时惊了侍从一跳,就要去通知主子,被他叫住。
只是面有憔悴,万不至于那么紧张。
夜里闭上眼便是画册中的两人,将他生生惊醒,转辗反侧没能入眠。
宿幼枝现在想起,都心有余悸。
谢翊说得对,不该那般草率的……
他以前不知、不知……为什么两个人还需要那样。
见到临王府的拜帖,宿幼枝几乎是惊慌地拒绝,一时竟不知要如何面对小王爷。
谢阿兄听闻他整日闭门不出,还奇怪地过来探望,瞧他面色不好,蹙眉道:“可有哪里不适?”
宿幼枝忙道:“只是昨夜看书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