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充耳不闻,走向絮儿:“找本侯?”
“侯爷,姨娘出事了……”
谢崇没心思听她说完,沉声道:“带路,边走边说。”
他比祁琮晚一步离开,却比祁琮先抵达灵珑身边。
祁琮顾念嘉裕公主的面子,没有贸然出现在女眷面前,而是叫人去找了祁瑶,想让妹妹帮忙劝劝公主不要闹事。祁瑶过来之前,他便站在树后拧眉看着嘉裕公主的举动,频频叹气。
只是一摇头的工夫,再抬眼,谢崇竟然不顾男女之防,已然走到公主跟前!
谢崇老远就看到了灵珑,用脸接着嘉裕公主的瓜子皮。
他的老母亲坐在旁边不闻不问。
谢崇不及和任何一个人打招呼,抽走灵珑手里的托盘往地上一扔,便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提起来的时候,她脸上还沾着两片瓜子皮。
“哐当”一声。
托盘砸在公主跟前,吓她一跳。
再抬眸看到凶神恶煞的谢崇,她呼吸都吓忘了:“你……大胆!”
“立渊,不可对公主无礼!”老夫人看到谢崇,也是眼皮一跳。
“本将军日夜辛劳守护京城安宁,公主便是如此苛待臣的家眷的?”谢崇张嘴便是质问。
嘉裕公主年三十晚上的作为虽然被隐瞒下来,却也被皇帝禁足三个月。她气谢崇直接带人上勇毅伯府丢她颜面,谢崇她不敢动,一个妾,她还不敢吗?
她只想出出气的,仅此而已。
“你一个臣子,竟然敢对本公主不敬!反了……”
嘉裕公主还没斥完,祁琮便赶来打断了她的话:“公主!谢指挥使,误会一场,还请……”
“驸马年纪轻轻,便瞎了不成?”
谢崇张嘴便讽,祁琮羞愧难当。
他今日答应设宴,目的之一便是和谢崇修复关系。谢崇是金吾卫指挥使,他入的是兵部,日后免不得会频繁打交道,为了日后仕途顺畅,他也该想法子让谢崇冰释前嫌。
可嘉裕公主听到谢崇挖苦自个儿驸马,顿觉面上无光:“岂有此理!谢崇!你莫要以为自已当上金吾卫指挥使,便可以无法无天!”
嘉裕公主比谢崇还小两岁,直呼其名,等同辱骂。
老夫人眼看这个烂摊子难以收拾,呐呐出声:“公主息怒,立渊不是这个意思……”
“羞辱本将军的女人,便是羞辱本将军,公主有胆折辱臣子,同样的事情落到你身上,你急什么?”生灵珑的气是一码事,倘若因此任由她被外人折辱,那他枉为男人!
苛待他的女人,便是看不起他。
被谢崇拽到身后的灵珑,盯着他紧握自已的大手看了一瞬,又仰头看他的脸。
这个男人,她没找错,即便不知为何跟她置气,却还是这样护短。
祁琮听到谢崇的阴阳怪气,一张脸姹紫嫣红。
早在围场看他为丫鬟挨板子,祁琮就料到此人难驯,轻易不可招惹。
嘉裕公主看到周围女客们投来的目光,异常难堪。
即使她不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可谁敢不给她三分薄面?向来只有她气别人的份儿,没有她受气的道理!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日必须出了,否则还不被这些女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