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上、衣襟口全是红痕,一双皓白的手腕许是昨晚被他扣在头顶上方的缘故,竟然隐约可见他的指印。
灵珑感觉到他灼人的视线,面上发热:“妾伺候侯爷起身。庄嬷嬷来了,也不能让她久等。”
“急什么?”谢崇悠哉游哉地又叫了一次水。
屋外隐隐绰绰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灵珑看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已,吓得娇躯一颤,手脚并用地下了地。一大早的叫水,莫不是想速战速决再来一次?
谢崇看她脸色不好看,幽幽地盯着她迅速穿好衣裙,半晌“呵”出一声冷笑。
他气笑了:“你以为本侯想干什么?”
叫了水,庄嬷嬷便不会再催,他们也能慢慢更衣,不必急急慌慌。
再说,即便他想做什么,她至于这么不情愿?
灵珑不好意思看他,翻出一根绣花针来:“侯爷,妾想挤一滴血到白巾上,可以吗?”
虽然老夫人知道她和谢崇的关系,但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她不愿意留下任何把柄。
谢崇皱眉,明白了她的顾虑。
眼看灵珑要拿针戳手指,只是还没戳,一双手就抖得厉害,他掀开衾被,把那根针夺了去。
在他自已指尖一扎,挤出一大滴血,蹭在白巾上。
俩人一盏茶后便收拾齐整了。
灵珑正要开门出去,谢崇想起什么,忽然把她拽住:“肩酸,帮本侯捏捏。”
“侯爷今日也休沐,给老夫人请过安后,妾回来帮侯爷好好按跷,好不好?”灵珑心里着急,却只能柔声细语地哄谢崇。
谢崇板着脸,坚决不允:“即刻按。”
灵珑拗不过他,一双手搭上他的右肩,只是哪里有力气。
谢崇侧眸看着她绵软无力的手,道:“本侯想喝水。”
灵珑拎起茶壶又放下:“水凉了,妾去再煮一壶。”
谢崇拦住她,凶巴巴地剜她一眼:“你莫不是故意的?就喝凉的!”
灵珑一头雾水,倒了一杯凉透的白开水递过去。
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这是在拖延时辰?
灵珑一言难尽地瞄了他一眼,艰涩开口:“不都是完事后叫水的吗?此时出去应该不会影响侯爷的威名。”
谢崇清清嗓子:“昨夜最后那两次,是中途摇的铃。”
灵珑暗叹一声,知道他让捏肩是托词,便心安理得地坐下来,陪着他一起耗时辰。
庄嬷嬷足足在屋外等了半个时辰,才终于看到精神抖擞的谢崇和一脸娇羞的灵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