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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宁兰用帕子压了压自己红肿如烂桃儿的双眸。
待消了肿后,方才闭眼睡去。
夜半三更时,向来寂静无声的梅园里却响起了一阵阵细微零碎的声响。
这声响来得十分突兀,立时惊醒了睡得并不怎么安稳的宁兰。
她额间洇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张目去瞧梅园外的景象,在一片暗色里瞧见了一点诡异的花火。
这点花火渲染而起,在漫天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显眼。
幼时,宁兰也是见过这样的火花的,一场漫天大火,将他们村上的一户人家烧的尸骨无存。
宁兰顿时从榻间起了身,并将外间罗汉榻上的沁儿和雪儿喊醒,高喊道:“走水了。”
她穿着寝衣推开了屋门,才走到廊道上便嗅到了一股十分刺鼻的烟尘味。
庭院里黑烟四起,柴房的方向火花四溢。
宁兰的一颗心险些跳出了嗓子眼。
黑烟朝着她狂袭而来,沁儿和雪儿满脸是泪,无措地问宁兰:“姑娘,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宁兰用帕子掩住了自己的口鼻,只说:“快掩住自己的口鼻,我去唤醒朱嬷嬷,你们去找石头和石柱,咱们一起逃命。谁也不许出事,快去!”
第22章夫人的火,可真是烧错了地方
这几日,因严如月对外称病的缘故,魏铮也推了不少刑部的应酬。
他陪伴在严如月左右,耐心安抚。
“没有宁兰,也有别人。只是一场钱货两讫的交易,我也不想再去纳别人了。”
严如月泪意涟涟,满脸依恋地倚靠在魏峥的肩头。
素若凝玉般的皓碗,紧紧地缠在魏峥苍劲有力的腰腹上。
“夫君有难处,妾身心里明白。”
魏铮抚了抚她鬓间的几缕碎发,笑着说:“也是你压力太大了些,成婚三年无子不是什么大事,便是一辈子没有子嗣……”
话音未尽,严如月却已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剩下的话语挡了回去。
“爷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您是魏国公府的世子爷,肩负着传承世家血脉的重任,妾身是您的发妻,理当为您生儿育女。”严如月在魏铮跟前,总是一副柔静又安宁的模样。
魏铮听了这话,心内感动不已,便将严如月搂得更紧了些。
用过晚膳之后,夫妻两人在庭院里散步,两人相携而行,遥遥瞧见了落英缤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