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和他说了吗?”方慧怀疑。“你可以不相信我,要不你自己去找他吧。”慕长宁其实是真诚建议,照陆展安的话,确实不需要她再插手。但方慧听了,觉得是气话。“别,你再帮我想想办法吧。”她低声下气地。“宁宁,我求你了,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慕长宁本以为她是夸大其词,但方慧最后终于承认说她在外地欠了钱,短时间内还不上,人家就要告她。“你劝一劝陆展安,让我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吧,不然我就是还了钱,也没办法继续生存啊。”“我会试试的。”慕长宁说。“你一定要帮我。”方慧拼命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不是前一段时间你来找过我的话,陆展安不会知道我在哪,我也不会丢工作,也不会欠钱……”葛文扬的婚礼排场不小。慕长宁并没有参加,但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她注意到了地上的红毯,一眼望不到边,还有玲琅满目的耀眼装饰。陆展安出来后,慕长宁把买的解酒药递了过去,但他没接。“他结婚,我喝什么。”慕长宁莫名起来。“那你让我来接你干嘛?”陆展安嘴里嚼着糖,朝着她扯开嘴角。“想你了。”“……”明明早上才见过。这男人谈起情爱来简直热乎得烧人。慕长宁给了他一个白眼,自顾启动车子,却被陆展安拦了下来。他解开安全带,顺势去揽腰,很快就将她整个人都贴在了自己身上。慕长宁想骂,但红唇刚一开启就被一股草莓味儿堵住了。她被压制得不舒服,抬手去推,但越挣扎越被亲得狠。……陆展安不是在耍贫嘴,是真的想她。在繁华的礼堂里,新郎新娘得到祝福的那一刻,他脑中莫名地无数次浮现她的身影。想她耍起心眼儿时,装乖,嗔怒的小模样。蔫搭搭,或者张牙舞爪地亮巴掌,那只细若无骨的手,打起人来一点都不软。还有像现在,气喘不匀地伏在他旁边,骂他混蛋。车子开上主路,陆展安说起了这两天的安排,慕长宁突然说了一句。“明天我有事。”陆展安转头看她。“明儿周末。”“市中心新开了一家楼盘,我想去看看。”“资本家联手压榨劳动力的手段,你也上钩了?”“有处自己的地方,总会安心一些。”慕长宁回应。“跟着你风险太高,我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风险?”陆展安不解重复。慕长宁轻轻笑了一下。“我好日子过惯了,等你把我踢了,我不适应怎么办?”“你听点话,就不会了。”陆展安说。车子在十字路口前停下来。“如果,我就是不听你话呢?你要踢了我吗?”慕长宁侧头朝向他。四目相对,陆展安静静地摇头。“也不会。”他看不懂她的笑。坏主意“别玩儿我了,开车。”北市的天气从来不讲道理,前两天还刮着大风,今天温度就飙升到了三十多。慕长宁之前落下了病根,大姨妈期间一受凉就浑身疼,于是晚上用这个理由又去了其他房间。睡到半夜被热醒,她踢开被子给自己扇风,呆滞片刻后,有了些许清醒。正无聊着,床头的手机响了。慕长宁打开灯,在上面看到了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葛文扬。发消息的也是他。——“我想去找你。”慕长宁下意识地跑到了窗户边,看到大门外空荡荡的,才松下一口气。“你怎么了?”她给他回过电话。葛文扬听到她的声音后,先是轻轻笑了两下。“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拉黑呢。”慕长宁不想和他废话,开门见山地问。“有事吗?”葛文扬停顿了下。“我们以后是不是只能这么生疏?”“我们本来也没有多熟悉吧。”慕长宁淡淡地说。“是吗?”葛文扬反问。“你说过要和我私奔,强吻过我,这都不算熟悉?”慕长宁屈膝,把头埋在了两腿之间。“我向你道歉,我当时冲动了。”“人总要为自己的冲动负责吧。”葛文扬说。慕长宁觉得他们在他的新婚之夜谈这个实在不合适。“你是不是喝酒了?”她问。“没有。”对面很快否认。“一点都没有,我现在很清醒。”慕长宁叹气。“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别跟我多说了,好好陪陪林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