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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什么情？”慕长宁问。其实慕长宁早该想到的，像方慧心气这么高的人，怎么会甘愿屈居在一个小县城生活？无非是形势所迫。进了大集团的黑名单，就算有再好的学历自然也是白搭。方慧看不上市周围活多钱少的小公司，所以越飘越远，最后做起了别处那些来钱快的买卖。其实这段时间她也说不上容易，日子过得日夜颠倒，有时候还要出卖色相。但就是这样，她也还是得不了安生。“他堵了我所有的路，都是为了给你出气。宁宁，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吧。”她声泪俱下地说完，想跪，被拦了下来。下班后，陆展安接慕长宁回别墅。两人一见面，慕长宁就提了这件事。陆展安一直注视着前面的道路，听了后就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她还敢回来？”这算是认了所有的账。慕长宁蹙眉看他。“你不觉得，用这种方式去对待一个女人，太苛刻了吗？”“她自找的。”陆展安说。“她惹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慕长宁从车内镜中看到了一对细目，其中的神情随性，却又有点危险。她下意识就有些冷，脸上的表情开始不自然起来。陆展安注意到了，奇怪之余抬手想去碰碰她，但他才稍微一动，就把人给吓了一跳。“怕什么？”陆展安问。慕长宁低下头掩饰，默不作声。但陆展安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车子在车库里熄了火，他回身一把拉住了她正要去开门的手。“我问你怕我干什么？”慕长宁明摆着没办法回答。她躲开他靠过来的脸，然后抬手推开。“我没有。”进了大门，管家追上来说家里今天刚进了些雪花牛排，都是空运来的高档货，准备拿来当作晚饭。陆展安摆手。“换一种吧。”他上楼后跟着慕长宁进了卧室，刚关上门，就听见背后。“我要换衣服，你出去。”陆展安转身后的眼神，复杂不明，视线在慕长宁的手上打转，直到她松开衬衫的领子。慕长宁本以为得听他贫上几句不中听的，但这还是头一回，没有。吃饭的时候，慕长宁歪头看着旁边的手机，没有注意到保姆来上菜，结果被烫到了手背。还好，只是有点红。陆展安让人拿过冰袋，慕长宁任由他摆弄着她的手。“瞎想什么？”陆展安问。慕长宁自顾低头不理会，看着碗里之前他夹过来的几筷子菜，然后一口一口全吃了。陆展安心里不踏实，眼睛扫过桌面，又开口。“看什么呢？”“烦不烦？”慕长宁甩开他，顺了他的意拿起手机打开扔过去，屏幕上显示的是日历。“我来大姨妈了，想算算日子准不准，这你也要管？”“……”陆展安替她锁上了屏幕。怪不得脾气一点就暴。二人间关于方慧的话题并没有结束，毕竟之前刚开了个头，慕长宁也一直在惦记着。睡觉之前，她站在床铺边，突然说道。“我想给她找个工作。”陆展安合上手里的书，静静看了她几秒。“你到底是害怕，还是生气？”他居然还在说车里的事。“因为我针对她？”陆展安猜测。慕长宁悄悄看了他一眼，顺着这话开了口。“方慧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为了能更上一层楼，她只是心气太高了点，还不是为了自己？”“心比天高，下一句是什么？”陆展安淡淡说。慕长宁看不惯他这样绝情，接着劝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更何况你还欠她的。”“我欠她什么？”陆展安面露不解。“她怀过你的孩子。”葛文扬说他做过亲子鉴定，所以按照方慧的说法，唯一的可能就是陆展安造下的孽。但始作俑者在听到后面色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反问。“所以呢？”“一个孩子而已，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能从南排到北，我为什么要对她耍的一次心眼负责任？”“你可以不负责任。”慕长宁无奈点头。“但她已经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以前的事情也该一笔勾销了，你高抬贵手，放她一次，可以吗？”“不可以。”陆展安说。他静静看着她。“如果今天是方慧来找我，或者再换一个人，我都可以考虑，但你说，不行。”慕长宁知道方慧来找她，无非就是觉得枕边风能拿人。但如今他们的关系并不像外界看的那样简单，所以方慧肯定想不到，陆展安堵着一口莫名其妙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