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如此的倔强?”傅安若分析完,又问了句。“他对你没少干缺德事儿吧?”确实是,但慕长宁现在没时间磨叽这些,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蓝梦。应该放她一马她开口求助,但陆翰阳今天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傅安若自然是也无能为力。……麻药的劲儿一过去,伤口处的疼痛就叫醒了陆展安。他的伤势,并无大碍。用医生的原话来讲就是。“好在病人胸口的肌肉组织较为强壮,才没有伤到器官,只要好好修养,很快就能恢复了。”“看来锻炼身体还真是能长命百岁啊。”傅安若坐在旁边,话中意有所指。陆展安缓缓地躺回到枕头上,余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欠儿。”中午,陆翰阳特意从公司赶过来,正好赶上陆展安睡着了。望着病床上儿子熟睡的脸,他阵阵难受。从小到大他和儿子就没有过几次父慈子孝的场面,有时候父子俩就像是仇人一样,谁看谁都不顺眼。但再怎么样,他也就这一个儿子,再混蛋也是他的骨血,能不疼吗?傅安若也在一旁小憩,听见动静后睁开了眼睛,立刻叫了一声“陆伯父”。陆展安本就睡得不踏实,这下也被吵醒了。正好到了吃饭时间,陆翰阳给儿子带来了家里保姆做的菜,都是他爱吃的。傅安若去接水,一个人出去,两个人一起进来的。莫炎走到病床边,恭敬地又和陆展安说了一遍慕长宁想见他的事情。“叫她滚!”陆翰阳听到这个名字后就火了。陆展安的回答还是和前两次一样。“让她走吧。”但在陆翰阳离开之后,莫炎还是把慕长宁带了进来,她站在玄关处往里望,看见护士正在给陆展安换药。伤口的深浅不明,但还在往外渗血。在护士和莫炎离开后的将近一分钟里,慕长宁都在沉默着。陆展安穿上了衣服,半坐在病床上看她。“你没的说,来干什么?”她怕的就是这高高在上的姿态,而他偏偏总不遂她愿。慕长宁深呼吸了一口气,迈着缓慢的步子上前。“我是想向你道歉,替蓝梦道歉。”那天的车虽然被言琛逼停劝了回去,但蓝梦现在依旧还被他的人扣着,怎么都联系不上。“她不该伤害你,但是……”“但是什么?”陆展安看向她。“但是我是罪有应得,所以应该放她一马?”他戏谑的表情让慕长宁感觉疲惫,她仰头叹气,红了眼睛。床边,她膝盖磕在冰凉的地砖上面,好声好气地求他。“放了她吧。”“长宁,这套对我不管用了,别再指望我会心软。”陆展安说。一片安静中,慕长宁几乎要被绝望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费了好大力才抬起头,还想要开口,但陆展安明显已经不想再听了。一只手遮住了她泪光盈盈的双目。“出去。”白天,傅安若依旧留下照看陆展安。她在陆翰阳走后就坐到了床边的沙发上,看上去是在玩手机,但又视线飘忽的。“想说什么就说。”陆展安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傅安若坐直了身子,默默念了一句。“物极必反。”“什么?”陆展安歪头时扯到了伤口,疼得蹙眉,傅安若立刻上前让他别动。“我是提醒你,慕长宁现在已经快崩溃了,你别闹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陆展安听懂了这算得上是意味不明的话,但他装傻。“她崩溃不崩溃,跟我有什么关系?”傅安若毫不客气地直接拆穿。“如果你真的想惩罚蓝梦,大可以直接把她送进去,你迟迟不动,不就是等着慕长宁来找你?”“她来我就得回头?我就这么贱?”林牧久知道了“没错。”傅安若回应。陆展安双唇紧绷成了一条直线,默默地在心里把她家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傅安若从他脸上看出了端倪,嘴上自然也不留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是言琛不去拦,你也不会把蓝梦怎么样。”她听陆翰阳说,陆展安在被抬进车子后,堵住门和低下身的莫炎说了什么。不然莫炎哪有胆子敢擅作主张联系慕长宁?“我看上去怎么样?”陆展安莫名问了一句。傅安若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瞧了他两眼回答。“你这张脸,再瘦下去都不像人了。”陆展安听后笑了,模样有些许悲凉。“那为什么她一句都不问我呢?”他仰脸呵出一口气,就如同刚才冷性的样子,只不过现在更真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