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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不老实地从她羊绒衫的底部摸进去，慕长宁吓得一激灵，迅速转过头推开他。“快点。”她瞪起眼睛。“咖啡机就在茶水间，我想喝现磨的，不要糖，少加点奶。”陆展安被使唤得不知道有多心甘情愿。“等着。”他勾起嘴角说。咖啡被端进来，已经是十几分钟以后的事情了。当时蓝梦打过电话来，说已经和公司申请了年假，可以多在婚礼之前陪陪慕长宁。“年底请假，方便吗？”慕长宁问。“没关系，我已经搞定了。”蓝梦轻声说。“你今天忙吗？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慕长宁拒绝了。“我今天得去试婚纱，你既然有假期，就好好休息吧。”蓝梦问起地点在哪，她没有回答。挂断电话后，她呼吸了两下周围醇香的咖啡味道，转过身端起桌上的杯子。“加糖了吗？”陆展安托出她的手腕。“没有。”他笑道。“你的话我敢不听？”慕长宁咽下一口，低头从手边拿起陆展安的手机递给了他。中午两人在公司附近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陆展安把婚纱的样式展示了下。那雍容华贵的裙摆上不知道镶嵌了多少颗珠宝，慕长宁看着都觉得很累。菜上到一半，慕长宁借口去洗手间，接通了葛文扬的电话，他告诉她。“方慧找到了。”然后慕长宁的手机上收到了一串具体的地址。葛文扬说方慧是晚上出去工作，白天一般都在家。“要我陪你去吗？”慕长宁犹豫了一下，回答。“好。”现在的方慧她不了解，而且之前两人的接触不算愉快，如果这次单独会面的话未免有些顾虑。再加上这事慕长宁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葛文扬的提议她很有接受的必要。陆展安一直没有动筷子，就算连甜品都齐了也一样。服务员小姐几次路过，忍不住遐想是什么样的女人值得这样俊朗优秀的男人白白等待。手机响起，陆展安看着来电显示，划开了接听。“有点事情，我先走了。”慕长宁说。带我私奔陆展安的视线从满满当当的餐桌上移开，腾地起身，迈步就往外走。载着二人过来的那辆车还停在门口，在萧瑟的景色中，显得孤零零的。他看着，抿了抿薄唇。“去哪儿？”慕长宁没回答。“我送你。”陆展安又说。“不用，你回去吧。”慕长宁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服务员小姐追出来送车钥匙，提醒说还没有买单，抬起头时脸红扑扑的。陆展安付完钱，拒绝了对方说帮忙打包饭菜的建议，直接离开了。方慧居住的地方不在北市，但还好不算远，以慕长宁的车速，差不多两个小时也就到了。葛文扬下来的时候步子缓慢，看着慕长宁摊手。“腿软了。”“废物。”慕长宁撇嘴。“我不喜欢听你骂人。”葛文扬说。这点上他和陆展安倒是大相径庭。慕长宁急着上楼，随口应道。“关我屁事。”“你还来劲了是吧？”葛文扬拉扯她。脚下正要踩最后一级台阶的慕长宁差点摔倒，惊呼了下，跌跌撞撞地扑在了他身上。楼道里回音大，她这一声自己都吓了一跳。“嘘。”葛文扬看着她。明明是他先挑的事，这时候却装成了一本正经。“扰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嘴灵，话音刚落楼上就下来个大小伙子，看见抱在一起的两人后一副“打扰了”的尴尬表情。“放手。”慕长宁小声说。葛文扬不动。她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晃了晃胳膊。“快点。”尾音上扬，吃软不吃硬的人，最怕这个。找到了所记的门牌号，慕长宁看见了一扇破旧的木门，她轻轻敲了两下。方慧看清他们的那一刻是下意识想要关门的，但被葛文扬挡住了。“你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她问慕长宁。“还是觉得我还不够惨，想再教训教训我？”慕长宁奇怪地拧眉。“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方慧瞪着她，重重地揉了一下眼角，抹掉了上面没卸干净的彩妆。……回去的时候葛文扬坐上了驾驶位，不经意间，他看见了旁边手机上的转账记录。他伸手去拿，慕长宁抢了过来。“她不值得你同情。”他说。“你要是把怜悯心用在这种人身上，血迟早被吸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