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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了？”慕长宁叹了口气，略显疲惫。“就一句话，你也要问？”一句话说不了什么，就算是调情都调不好，这陆展安也是知道的。但关门前葛文扬笑容中的得意，像是真的胜了这场仗一样，门关上，他不甘也不愿，现在也是。慕长宁走到沙发边坐下。再转头时，陆展安高大的身子正倚着阳台的门不动，让下午时分本就不多的阳光照不进屋里来。本就冷清，这抹身影还偏要散发孤寂，慕长宁越看不舒服。她走过去。“你又不高兴了吗？”这个“又”字用的好。陆展安微侧过身，脸上虽说不算难看，但也沉着。“你亲近别的男人，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我亲近谁了？”慕长宁简直觉得好笑。“我就跟他多说一句话，就算是亲近了吗？要是这么算，这阵子我跟你应该是最亲近的才对。”她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从柜子上拿来的，烟放进了陆展安的双唇之间，打火机她举着。眼前一簇火苗燃起，烟丝一红。陆展安从烟雾里看着她抬手碰他的脸。又是摸狗一样的手法，画面挺和谐，慕长宁觉得他应该毛茸茸的才对。陆展安拿下烟，冲着外面呼气，但回过头时，依旧觉得慕长宁云里雾里，让他看不清。半晌，阳台窗户的缝隙间透进了一阵风，扯着烟雾四散。两根手指覆上了还存着褶皱的眉间，她仰头看着他。“我现在心情好才哄上你两句，别太作了。”陆展安没说什么，他也真是觉得慕长宁的耐心似乎也该尽了。说起来谁和慕长宁相处后，都会觉得她是天生的好脾气，单独陆展安是个例外，这才多长时间？就得了她一个又一个巴掌。但他不指望她改多少，毕竟这在她那儿叫得寸进尺。临近天黑，陆翰阳才下楼，吩咐厨房准备晚饭，葛文扬没有听舅舅的意思留下，起身告别。“晚上有人请喝酒，我就不打扰您了。”请葛文扬喝酒的，是言琛。他也是刚从言家的饭局上脱身，然后赶去了自己名下的餐厅，让服务员备上了几瓶好酒。“言三哥。”葛文扬后到，上桌先敬了他一杯酒。说起来言琛比陆展安还要小上几个月，他这一声“哥”不知道从何而来。言琛一饮而尽，和他说起了上次计划的事情。“她发我了。”葛文扬把手机调出的界面摆在了酒桌上。言琛扫了一眼上面的一推报表，就让他爱删就删——都是没什么用的东西。葛文扬说起陆展安的事情，言琛一直听着，觉得些许无聊。其实这俩人结不结婚什么的他不关心，只要现在这个形势他看着舒服就行了。“……等慕总站到咱们这头，事儿就好办多了。”慕长宁这名字一出，葛文扬表情变了不少。“你别回头真动心了。”言琛劝他。“不可能的事儿，那小妮子也就长得还行，身上连点肉都没有。”他摇摇头，一副“可惜了”的表情。虽然葛文扬这边话说得混蛋，但答应了的事情，他还是言出必行的。慕长宁很快得到了案件相关人员的联系方式，而后赵助理通过关系查过之后，发现确实是之前深挖不出来的人物。这算是很大一步的成功，赵助理也很高兴，说之后的事情他去跑，会一直和她保持联系的。慕长宁耐不住心急，连公司的事情都没有太插手，就一直忙着接律师和赵助理的电话。这天助理进来催她，她才想起今天是翰呈集团的新品发布会。“你替我去吧。”她没什么心情。那里一大堆摄像头摆着，去了就得装出个好脸色，太累。“但陆总可是一早就跟我约好了您今天的时间。”助理说。先下手为强，而且这手下得专拿七寸，确实像陆展安的作风。“他说十分钟后就派车来接您了，您看……”这一张感情牌打得很漂亮，助理从公司建成就跟着慕长宁，她不在的时候都是助理帮她挡事，陆展安是瞧准了她不忍心让人家为难。“帮我选身衣服。”慕长宁说。助理答应得很爽快。翰呈集团的新品上市，排场自然小不了，周边城市的几个有头有脸的大集团负责人都有来捧场。慕长宁知道这时候陆展安是自然走不开的，所以出公司看见门口停着一辆没见过的商务车，也不奇怪。坐上去后慕长宁光顾着补妆遮脸，好久才发现车子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