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青胥很是诧异,看向许云帆的视线不免炙热了两分,“什么武器?”难不成是之前他见到的那些,就一把小东西,可一枪致命的武器?
许云帆沉声道:“手榴弹!”
“何为手榴弹?可否让朕瞧瞧?”
“自是可以的。”许云帆闭上眼,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再次开口:“陛下,臣请旨带领两万士兵前往东境协助秦家军击退外敌,护我大晏国百姓不受外敌侵犯。”
“许爱卿你可想好了?”缚青雩攥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
他怕,他怕不同意许云帆了,秦家军真的守不住。
他怕许云帆这一去,若是出现了一点意外,对大晏来说,绝对是一大损失。
他怕,他为数不多的可以重用的心腹、好友受到□□乃至心灵上的创伤。
许云帆的话铿锵有力:“陛下,臣心意已决。”
缚青雩不是不知道战争有多残酷,正因为知道,这些年才会忍气吞声,任由大商几次三番的挑衅。
从战场下来的士兵,有的身体残了,有的疯了,生理心理都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他不知道许云帆是否见过真正的战争,又是否能承受,“爱卿,你可知战场上刀剑无眼,死尸成山,血流成河?”
“知道。”许云帆低着头,少见的冷静严肃,“陛下,臣都知道,正因为知道,臣才必须前去,若是护不住东境,等待百姓的将是人间烈狱,陛下,臣于心不忍啊!”
“好,好!”缚青雩就喜欢许云帆这颗爱民如子的心,“此去,若是爱卿能助秦将军击退三东外敌,朕必记爱卿大功一件。”
许云帆满意了,“那这大功不知可否让臣……”
说着,许云帆看了一眼站在萧衡之后方的左相。
左相额头青筋一突,许云帆这一眼,啥意思啊这是?
亲家小儿子莫不是还想将老夫取而代之?
不是,他一直都是许云帆这边的,这小子何至于此对亲家人出手?
“陛下,不可,右相之位何其重要,许大人如此年轻,怕是不妥啊!”
哦,左相懂了,感情,亲家小儿子是盯上了右相之位。
自从右相下去后,这个位置还空着呢,陛下又迟迟没下旨。大家伙都盯着这个位置呢。
谢、林、沈、方几家人大为震惊,就是萧衡之、缚青胥都惊了。
许云帆这胃口有亿点点大啊,作为大晏史上最年轻的少师、祭酒还不算,这人居然还想一跃成为那三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若是许云帆真坐上右相的位置,这小子岂不是大晏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右相?
例代宰相,能坐到这个位置的,谁不是一把年纪。
要是许云帆真上来了,便可与自己这个老家伙平起平坐了。
左相汗颜了。
林、沈几家人说不出话来了。
亲家小儿子太牛掰,反而衬得自家儿子孙子啥也不是。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心塞的发现。
方父站出来,“陛下,自古以来,无论是一品宰相之位,亦或者是正七品的县令,例来都是能者居之,无关年龄。”
“陛下,方大人言之有理。”左相不得不承认,“我朝立官,例来只看政绩、人品等,可从未听说还要看年纪大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