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就刘天这样,许云帆说他几句,他便如此怒不可遏,更遑论杨杏当街拒绝他,让他难堪了。
就刘天这种脾气,不记恨杨杏就好了。
许云帆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我说你人丑还想得美,杨杏那样的美人,会同你有什么共同语言?还同你相见恨晚?她怕不是没见过你这样长得尖嘴猴腮的色鬼?”
“你府上的人可以作证?他们都是你的人,自然会为你作证,街上百姓惧你,自然不敢说真话,但你要说,杨杏答应随你回刘府畅谈,你怕不是当我是傻子才会听信你的鬼话。”
“所以,刘大少爷,你说的这些证据,在我看来,可不算是证据哦,你可还有其他证据啊?据我所知,咱们大晏朝的姑娘可是很注重名声了,试问,杨杏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会在一个当街调戏她的登徒子家中待到日暮西山方归家吗?”
是啊!
这种事可能吗?
那肯定不可能啊!
刘天还能有什么证据?
他一个不学无术之徒,平时就靠刘师爷的名头在镇上作威作福,脑子闲的太久了,说话自然没有那么严谨,在外人听来,方才那套说辞,可谓是漏洞百出。
瞬间,外头的百姓顿时了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百姓的议论声纷纷入耳,刘天顿时紧张起来,心急之下,他到处张望着,视线一扫,不由扫到周县令还有刘师爷身上。
这一幕,周县令看到了,眉心不由一皱,县里事物繁杂,杨杏此案,乃是刘师爷一手查办。
刘师爷这人,做事是有几分能力的,因此,周县令忙其他事时,便会授权让他处理旁的事,哪知,刘天是他侄儿一事,他竟是不避嫌也就算了,居然还敢私底下包庇。
这件事,周县令本不知,还是昨儿蒋岚方找上他,同他聊了几句,在蒋岚方有意指引之下,他们聊到了杨皓期一事,再扩大范围一聊,便聊到了杨杏、刘天身上。
蒋岚方知道周县令最近忙着处理几个村子的事,于是便问周县令可知小清村之前水果滞销一事为何得以解决?
周县令自然不知,实诚摇头后,蒋岚方笑笑,抿了一口茶,这才娓娓道来。
周县令也不是个傻的,蒋岚方说了那么多,每一件事中都谈及一人,那就是许云帆。
最后,谈到杨杏一事后,周县令悟了。
总而言之就是,许云帆这人是蒋岚方有意要培养起来的人,让他多担待一二。
蒋岚方的面子,周县令自然要给。
得知刘天同刘师爷的关系,周县令心里头不由冷笑。
刘师爷这人,估计是被人恭维多了,真以为自个少了他不行,衙门内他就是二把手了?
不知周县令在想什么的刘天看到这两人,安心了。
是啊,县令大人都找不到证据,连县令都判他无罪,许云帆又能找到什么证据?
他要冷静,不能再被人牵着鼻子走了,“既然你说我说的不是证据,那好啊,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杀了人啊!”
料定许云帆拿不出证据来的刘天洋洋得意,挑衅似的扫向杨皓期。
刘天想,许云帆也是傻,这会还不是被他绕回来了,他倒要看看这人能出什么证据来。
“证据?”许云帆看得出刘天已经慌了,“我同你索要证据,你拿不出,反倒有脸同我索要证据?好吧,那我便满足你,杨杏生前受迫,曾奋力挣扎,所以,她手上指甲脱落,脚指甲应当是在被压制时,在挣扎过程中蹭到床头,以至于她的指甲缝里残留了一些玩意,那木屑,我拿到木匠铺子请专业识木的老师傅看过了,此木屑,乃是较为价贵的紫檀,而在清河镇,能使用如此昂贵家具的富户屈指可数,后来,我在几家木匠铺一打听,你刘府便曾入手过一张由紫檀打造而成的床。”
古代交通不便,特别是这类又重又大的物件,能就近买,不会有人傻到舍近求远。
加上刘师爷自认此事在他面前就是一件小事,杨杏又是一农家女,家中亲人无权无势,根本不足为惧,让仵作潦草查了一番便判刘天无罪,这才让许云帆找到了证据。
“再一个,我曾进入刘府,好巧不巧,刘少爷,你床便是紫檀木床,还有,从杨杏脖子上的勒痕痕迹来看,很明显,嫌疑人出手前,与杨杏定然面对面,没准,这凶手身上就有杨杏留下的抓痕,刘少爷,你身上的抓痕来的真的太凑巧了一些了吧,你说杨杏是离开刘家后才被人杀害,可惜,你这个蠢货,真是蠢的无可救药,要伪造案发现场,至少也得做的逼真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