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喘气道:“听学子说你被人欺负了,我们这不是过来的太赶了吗,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谁欺负我,你们听错了,大娘,润哥儿他脚崴到了,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一下,食堂的事就麻烦你们了。”许云帆矢口否认道。
钱夫子的事,许云帆不想让秦大娘知道,免得产生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好好好,你们赶忙去吧,食堂我们看着呢,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来,安哥儿,你们跟大娘回去吧。”秦大娘同秦三娘看眼被许云帆抱起来,羞的埋头在许云帆胸口的人,顿时觉得许云帆这人,不仅中看,还中用。
别看这人长的精瘦,力气大的咧,不仅抱得了一麻袋玉米,也能抱得起秦润,这汉子味够够的。
回到寝舍,许云帆把秦润放床上,这才仔细替秦润查看起来,“我这样动会疼吗?”
“有一点。”秦润疼的下意识吸了一口气。
许云帆抬头看人,“这还说不疼?你这人,嘴巴这么硬做什么?你喊疼我又不会笑话你。”
“可我怕你会心疼。”
这种时候,秦润还有心思同许云帆说这些话,许云帆撩人的话到了嘴巴又给咽下去,故意板起脸,“我才不心疼,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我心疼什么?我又不喜欢自作多情。”
秦润低低的笑起来,“你说谎,我知道你骗我的,你说你最喜欢我了,连我的汗臭味你都说香。”
脸一干的许云帆:“……知道我心疼你还不心疼自己。”
许云帆替秦润按摩了好一会,又跑去食堂拿了冰给秦润冰敷,“还好你崴的不厉害,不然就你这样了还跑,接下来几天你都走不了路了。”
“没事的,以前我上山砍柴也崴过脚的,现在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怕了。”秦润咬咬牙,以前每一次受伤他都强忍过去了,但如今有许云帆在,他更不觉得疼。
许云帆扯过从家里带来的枕头,垫在秦润背后,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你不怕我怕啊,我怕你疼,润哥儿,下次你别这样了好不好,这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如果我受伤了,你心不心疼?”
这个问题,秦润想都不用想,“心疼的。”
平时让许云帆干点活,秦润都会担心他会不会累着,听他被人欺负了,他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飞到许云帆身边,所以,他又怎么舍得让许云帆受到一点伤,哪怕磕破一点皮,他都心疼得够呛。
得到自己想听的答案,许云帆满意了,“你看,你舍不得我受伤,反过来,我那么喜欢你的,我就舍得你受伤了?你这样,不是显得我没心没肺不懂疼人吗?我可是好男人来着,好男人就得会疼自己的夫郎。”
秦润不想同许云帆争论这些,转而问道:“云帆,那个裴夫子是不是针对你?”
“嗯,毕竟像我这么年纪轻轻便这么优秀的人,被人嫉妒都是很正常的事。”许云帆说的云淡风轻,却让秦润听的心惊肉跳。
他家小相公在书院内居然被人欺负了,秦润哪里还放心许云帆当这个夫子,“云帆,要不咱们回家吧,现在食堂也步入正轨了,店铺的生意也不错,你可以不用当这个夫子了,你可以回去安心读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闻言,许云帆低低的笑起来,弯弯的月牙现在他的脸上,“润哥儿,你这是想让我在家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是不是啊?”
“嗯,你不愿意吗?”秦润不免忐忑起来,他知道的,汉子们多要面子,认为这样就是吃软饭,只有一事无成,还懒的汉子才会待在家里,什么都靠夫郎。
同样的,那样的汉子也是最为被人唾弃的存在。
许云帆却自恋的摸自己的脸,骄傲的叉腰起来,微微扬起下巴,“哼,我就知道单凭我这张脸,想吃什么饭没有,我表哥以前还说我不工作,以后只能靠脸吃软饭,他那就是嫉妒我,我吃软饭我骄傲,他想吃软饭还吃不着呢。”
秦润一听有戏:“你同意了?”
想让许云帆回去吃软饭这件事,秦润其实是有私心的。
来到清风书院,秦润见过几个哥儿,这几个哥儿,无一不是有家世有学识的人。
正如秦润之前所说的那样,能进到清风书院的哥儿,定不会是个差的。
平时许云帆帮忙换零时,秦润发现,那几个哥儿便不时的偷看许云帆,许是对方的目光太过炙热,许云帆几次看过去,对方便含羞带怯的低下头,复而又羞涩的抬头看过来。
许云帆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整个人往茅坑一站估计都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会被哥儿看上并不奇怪。
有许云帆的承诺在,秦润倒不是担心许云帆会变心,会被其他哥儿勾了魂,但秦润担心他们会“为难”许云帆。
要说那几个哥儿,让秦润最具有危机感的当属院长的侄儿蒋云深。
蒋云深来食堂吃过几次饭,一开始见到自己时,秦润记得,蒋云深似是大为吃惊,眼睛都快瞪圆了,都顾不上形象,大张着嘴巴,目光赤裸裸的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