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出门,许云帆都会打扮自己,用许云帆的话来说,言语压君子,衣冠震小人,形象有时候就是一个态度,特别是在进入翰林院后,许云帆更是注重。
今天的许云帆依旧很帅气。
许云帆胳膊撑在桌上,两手托腮,笑的眉眼弯弯,很是漂亮可爱,直看得秦润心都软了。
“哪里胡说八道了?昨晚你就是喊我宝宝的,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你别耍赖不认。”
“你不会……觉得很肉麻吗?”在大晏朝,哪有夫郎唤夫君宝宝的,哪怕是孩子都不一定能得到这么宠溺的昵称。
“不会啊,我很开心哦。”许云帆很高兴,“以前家里长辈就爱喊我小宝贝,虽然有时候会感到很羞耻,但我知道,他们只是太喜欢我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为什么要因为长辈的喜爱而感到羞耻?相反,我应该要感到高兴才是。”
“同样的,你会喊我宝宝,不是因为要哄我高兴,而是因为出于喜欢,所以,我很开心,才不会不高兴呢,我很喜欢的。”
红着脸,不敢直视许云帆的秦润抬起眸,像是鼓起勇气,忍着羞耻,“我喜欢你,喊你宝宝,不是因为想哄你,只是我太喜欢你了。”
“我知道呀,你很喜欢我这件事,从你追着我跑到山上不让我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就知道我的魅力还是很大的。”许云帆说的很是得意。
能被秦润喜欢,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值得高兴且骄傲的事。
秦润笑出声,点了下许云帆的额心,“以前的事,你能不提了吗?”
怪丢脸的。
“为什么不提?追我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秦润噎住了,无法反驳,只好转移话题,“我承认,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动了心,那你呢,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这个问题,许云帆还真的不知道。
他对秦润的喜欢,好像是稀里糊涂的,但一切又是那么自然,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喜欢上了,已经舍不得看到秦润吃苦受半点委屈。
“这个问题,以前我也想过,不过很可惜,无论我怎么想,始终找不到一个答案。”
“也许是你明明很累了还固执的把我背下山,听着你剧烈的喘息声的时候,也可能是把你划分在自己人范围之内的时候,又或许是你第一次带我去镇上,怕我赚不到钱没有肉吃,去向秦大娘借钱的时候,也许是你每次看向我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你哭着让我离开大梨村的时候,又可能是你有了点好吃的,总惦记着要带给我的时候,太多太多了,只是我有点迟钝,没那么早发现,所以,你的问题,我给不了你确切的答案。”
许云帆不是一个会轻易感动的人,更不会因为别人给他两颗糖他就会跟对方着走,从小到大,他得到的在其他人看来,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是那么的轻而易举,像他这样的人,想在物质上打动他,很难。
几千万的车,几亿的豪宅,十几亿的豪华游轮,他是要什么有什么,所以,想在物质上打动他,你是能砸几百个亿还是几千个亿?
可秦润没有,从一开始,他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满足不了许云帆,偏偏许云帆不知不觉就离不开他了。
真TMD见鬼了。
想到这些,许云帆不由觉得好笑,眼睛亮晶晶的,里头带着些许的揶揄,“说起来,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载在你这样一个穷小子身上,说句实话,像你这样的另一半,压根不在我们这样的世家子弟的考虑范围之内,甚至,在我们的圈子里,根本不会出现一个一无所有还带着弟弟的小麻雀,什么麻雀变凤凰,那都是骗人的童话故事,可到头来,我TMD的才是那只麻雀。”
是的,是麻雀,连金丝雀都算不上,他这只麻雀,因为秦润,因为攀上他这颗梧桐枝,麻雀还真变成了凤凰。
许云帆为此,洋洋得意起来,“要不怎么说还得是我,就是厉害了,就算入赘,那也是最牛逼的一个,软饭吃的最香。”
如今,他可是秦将军、萧王爷家的入赘哥婿,身份牛逼哄哄着呢。
“你才不是麻雀。”秦润是真的摸不清许云帆的脑回路,入赘、吃软饭这样的词,在其他汉子看来,是羞于启齿的,换做其他入赘汉子,入赘之婿,甚至是他们一生的污点,许云帆不一样,对他来说,能吃软饭,能入赘,竟还是一件值得沾沾自喜的美事。
许云帆或许是世家子弟里的一股清流,他做事,向来讲究一个随心所欲,喜欢了就去做,不喜欢了,你拿枪指他额心,他连眼皮都欠奉的抬一下。
秦润放下手里缝制到一半的小裤裤,对许云帆招招手,又拍拍自己的大腿。
只是两个简单的动作,许云帆即刻会意起身,一把坐到秦润腿上,任由秦润搂紧他的腰身。
抱着心上人,秦润满足的深吸一口气,他总觉得许云帆身上香香的,不是胭脂水粉的香气,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气息,总是那么的令他着迷,久了,都戒不掉了。
他埋头在许云帆胸口,以至于许云帆听到的声音都是闷闷的,“许云帆,你不是麻雀,你是一只尊贵骄傲的金凤凰,哪怕落了难,凤凰终究还是凤凰,你不是借助我再次振翅飞上梧桐枝,而是你本来就有这个能力,反倒是我,日后的秦家……”
秦家如今还有一个秦斐俞撑着,可日后秦斐俞生了孩子,以他这个年纪,身体能不能恢复如初尚且不可知,塞外若是出了事,他们秦家便不能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