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润酒楼不算小,一楼可摆放十桌,二楼可摆十六桌,但许云帆来看过后还是嫌小,秦润不确定的问:“一楼二楼已经能摆二十六桌了,已经不算小了吧。”
秦润没吃过火锅,他甚至担心,到时候没客人可如何是好。
许云帆摇头失笑,“不会的,你信我就对了,你不用留下那么宽的距离,稍微可以靠近一些,可以容两个人并肩而行就好,争取再摆几张桌子,不然到时候我怕都不够坐。”
因为这些桌子上要放炭炉,桌子太高了夹菜也难,酒楼的这批桌子还有椅子其实都是定制款,需要加桌的话,只能让木匠铺继续赶工,秦润想了想,“好吧,我让人再去订制几张桌子,明儿咱们还是先按计划开张吧,否则过了日子就不好了。”
“嗯,明儿先开张吧,六哥今儿就回来了对吧。”许云帆问道。
秦润抱着小宝,扭头看许云帆,“嗯,怎么了?”
许云帆见小宝穿的厚实,圆滚滚的一坨,不禁想笑。
秦润头次给人当便宜爹爹,大概是太怕小宝冷了,昨天下午给小宝洗完澡,那是恨不得把小宝的全部衣服都给他套上。
在秦润去倒洗澡水,小宝跑去找许云帆时,许云帆看着张着双手,因为穿的太多,完全放不下手的小宝,直接笑喷了,他一数,好家伙,也不知道秦润怎么给小宝套的,小宝身上居然穿了六件衣服。
许云帆昨晚跟秦润隐晦的说了几句,今儿,秦润没给小宝穿那么多了,但依旧给小宝穿成了个球,许云帆无奈笑了笑,捏了把小宝露出来的脸蛋:“没事,就是作坊里的火锅底料不是做出来了吗,今天六哥回来了,许一他们又跑了一天,庆祝加犒劳,咱们今晚一块干了,就先吃他一顿火锅,你看怎么样?”
秦润答应了,当天就应许云帆的要求去买了几斤猪骨头拿回去熬汤,另外,许云帆说了,这火锅可以唰可以煮,五花肉、鸡肉、鱼片、羊肉、肉丸、鱼丸、各类青菜、各种菌,什么猪血或者豆腐还有一些内脏之类的都可以用来打火锅,自酒楼挂上云润酒楼的牌匾后,秦润便去屠宰场同那边的人谈了合作。
这些食材,秦润不知道拿来煮火锅好不好吃,当天他直接带了一份回去。
李六不知道啥是火锅,但他没多问,反正晚上就吃到了,许云帆说准备的青菜越多越好,他同大宝玩了半个时辰后,直接背着背篓往地里去。
最近气温下降的快,李六从外地回来,有的地方都已经下雪了,他们这儿虽还没下雪,但却冷得很,本来秦润要去摘菜的,李六不让,非得自个去。
今晚还要喊许一他们过来,一帮汉子,吃的自然不会少,地里的各种蔬菜,李六每样都拔了一些,直到背篓装不下了才作罢。
压紧实的一背篓蔬菜,一个人不知道得洗到什么时候。
许云帆拿了两张矮凳子过来,又打了一桶热水倒到刚打上来的半盆井水里,这才敢下手。
李六看的好笑,“太冷了,你受不了冷,我一个人洗也得的,你进去烤火去。”
“没事,加了热水了。”许云帆一屁股坐到矮凳上,仔细清洗手上抓着的青菜,状似随意问道:“六哥最近跟景大哥有联系吗?”
对景叶择出手一事,许云帆想了想,景明泽好歹也是他的合作伙伴了,怎么也得跟他说一声。
李六抬头看了许云帆一眼,转而低头继续洗菜,声音很轻的应:“有的。”
“噢,景大哥可有跟你提起过我?”这话,许云帆问的毫无愧疚感。
作为合作伙伴,他倒好,难得到京城一趟,隔天就先把人堂兄打断了几根肋骨,景明泽虽说过二房不满他们大房,但不知他对景叶择这个堂兄感情如何。
许云帆并不担心会得罪景叶择,景明泽要是信了景叶择的话,大不了这个合作伙伴就算了。
闻言,李六头也不抬,“有,我到京城时见过他一面,我们都听说了景叶择的事。”
“他怎么说?”
李六笑出声,似乎很愉悦爽快,“他说景叶择活该被打。”
景明泽回到京城时才发现景家二房同秦府的事,说实话,对这桩景家人人人看好的婚事,景明泽半点不看好。
其他人不晓得景叶择是什么个德行,他太清楚了。
景叶择自小就是个花花公子,嫉妒心又强,最看不惯他这个被家族奉为读书人的堂弟,私底下没少对他冷嘲热讽,有的人,性子自小就定了,改不了了,只是长大后晓得装模作样罢了,要真问起来,景叶择这人估计连科举的大门朝哪边开的都不知道。
秦斐俞的人品,景明泽知晓,他同秦斐俞接触过,自然也就晓得了秦斐俞的为人,婚前可能两人接触不多,景叶择又会装,但婚后估计够呛,秦斐俞迟早会知道什么叫装模作样,到时候跟秦家闹不愉快了,反而更难看。
同秦家的婚事,景明泽并不赞同,身为景家当家做主的人,他的话,放以前,那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但今时不同往日。
陈轻舞以前对景明泽,那是左看右看怎么看不顺眼,但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景明泽的话,自然不敢有二心,就算不服也得憋着,可如今不一样了,再过几个月,她就不是以前的景二夫人了,而是秦大将军的婆婆了,自古孝字大过天,身为夫郎,秦斐俞就算是将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