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商,齐家女儿又是当朝贵妃,前来祝寿的人只多不少,但眼下,正是大忙的时候。
有的送了礼便也没多待,他们是想待也没时间待啊,最近皇上不知哪来的点子,要大力扶持寒门学子,蒋大人又专门回京上朝提出助学政策,皇上一听,那是相当的大喜,经过百官商讨此举可行后,大家伙是忙的分身乏术,哪有时间留下来吃顿饭。
许云帆给自己以及秦润化了妆,毕竟秦润这张脸同他的一样,太招摇了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再者人多嘴杂,不是每一个都能像齐家人这样想的。
许云帆在顶着一张普通之中又透着不太普通的脸带着秦润在晚宴上逛了一圈,意外的发现,秦斐俞还有萧衡之居然没来。
秦家来的是许云帆见过的,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府管家,之所以对管家印象深刻,主要还是景叶择被揍的那天,其他人一脸茫然,似是不相信景叶择会那么不中用,唯独管家像是在极力憋着什么,直到他转身去请大夫,许云帆才眼尖的发现,好几次,那大伯不是在笑还能是干什么。
至于萧府来的人,许云帆不认识,反正这些也不关他什么事就对了。
从村里出来的秦润并不太适应这样的晚宴,他生怕自己在晚宴上的行为举止上不得台面给齐家丢脸,又怕自己说错话或者做错事惹人不快。
没办法,秦润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达官贵人,不害怕都不行。
其实有这种想法才是正常。
他紧紧的跟在许云帆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许云帆,却不知,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反而更显小家子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富贵人家出身。
身量如此高,体格比之其他哥儿健硕的哥儿自然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今晚来的,哪个不是官家、富户之人。
这些人之间的交际圈多多少少有部分小重叠,很多人哪怕没有深交过,但身为京城人,大家多多少少都认识彼此,哪怕自个不认识,身边总会有认识的人。
只是很奇怪的是,这个哥儿,他们不曾见过,就是哥儿身边的汉子,他们也不曾听说过,可齐、谢、林、沈四家小公子在随同家中长辈对齐老祝寿后,一个个都朝着陌生的哥儿汉子跑了过去,几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商量个啥,看起来关系并不一般。
“老齐,那两位是你家亲戚?”有与齐远洋交好的老爷向齐远洋询问道,如果对方有点来历,他们怎么也得上去认识一下。
齐远洋瞥了眼几个孩子,“他们是修泽的好有,那个小汉子也是清风书院的夫子,生意上也与我们齐家有所往来,这孩子有心了,得知父亲过生辰,特意携带夫郎过来拜寿呢。”
齐远洋这话一出口,大家伙就知道了,那两人,感情还是夫夫呢,不过这一点,有点眼力劲的都能看出来。
要不是夫夫,那哥儿不会那般依赖身边人,而那小汉子更不会宠溺的频频回头同哥儿低声细语。
但让大家伙更诧异的还是,“嗯?老齐,你在说什么?那小汉子还是清风书院的夫子?”说话的这人摆明了不信,用一副‘你别逗我’的眼神看向齐远洋。
齐远洋好脾气的扬起下巴,“不信,那你看着吧,蒋院长今晚也来了,等他同我老爹祝寿两句,你看他会不会去找人。”
能开口老齐,闭口老齐的,此人同齐远洋的交情自不用说。
其他人携家带口过来的老爷、富商们默默“偷听”两人的谈话,心里寻思的事一下子就多了。
他们都在等。
蒋岚方难得回京,学院又放了田假,他自然不会回去那么快。
得知许云帆也来京城了,今晚他过来,祝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见许云帆一面。
不见不行啊!
前两天缚青雩都找到蒋府,话里话外无非是让他找许云帆好好说说他,让他收敛一点,不然哪天玩脱了,掉层皮都不知道。
蒋岚方还不知许云帆做了什么,闻言只古怪的看缚青雩一眼,“皇上是不是对许云帆有什么意见?你就不能盼着人好点?”
惨遭误会的缚青雩心塞道:“是我不盼着人好吗?你知不知道这小子才入京几天就把景叶择给揍了,还是当着斐俞的面揍的人。”
在好友面前,缚青雩连朕都懒得自称了。
秦斐俞怎么说也是个将军,自家未婚夫当着自己的面被人打了,秦斐俞心里能舒服?
反正换自己,缚青雩想,他肯定不舒服的。
景叶择被揍了,那他挺活该的呀!
蒋岚方不以为然道:“那家伙自从入了斐俞的眼,自以为自己很厉害,很了不得了,都学会狗仗人势了,前几天斐俞回京,我去跟他叙叙旧,那家伙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知道主动给我两一个空间也就算了,那话里话外居然还催我赶紧走,生怕他不在跟前,我跟斐俞会背着他做啥事似的,那样子,俨然把斐俞当他的私有物了,那口气,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秦府是他说了算呢,我就想不明白,斐俞他眼瞎了不成,看上谁不好,怎么就看上那么个玩意?要不是我不会武,我非揍他一顿不可,看着就让人来气,许云帆打他怎么了?那人该打,估计就是他先招惹到许云帆头上去的呢?许云帆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你能比我更了解他吗?这事我是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景叶择先惹了许云帆,实力不济被打了,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