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做回原来的自己,想让所有人看到。
她陆双双不是沈穆时眼中那个毒妇,也不是乞怜求爱的怨妇,而是一任香如故的陆双双。
沈穆时爱她也罢,不爱她也罢,她还是她自己。
笑骂由人心自定,则荣辱不惊。
幽闭的小世界终于有了豁然开朗之感,双双轻浅地笑了起来。
简司珍看的不明究里,只不过是个香囊,怎地这么高兴?
看来太子妃对太子用情至深,只是想到太子便这般甜蜜。
简司珍以为双双想通了,脸上也跟着露出欣慰的表情。
午后,双双心情大好,将香囊与丝带搁置在雕花茶几上,独自一人抱着古琴,哼着小曲踱步前往小亭。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重帐之后一个颀长的墨绿身影闪了出来。
沈穆时走到小几前,眼睛紧紧盯着茶几上的香囊与丝带。
雪霁绽清朗,一任香如故,无意苦争春…
在暗示他什幺吗?
她说她无意争宠,那又何故去闯含娴殿?
阿谀奉迎不屑为之,宁可待在寒冷的北香榭宁死不屈。
好个傲气的太子妃。
他不让人送暖龛到北香榭,也不让人送冬衣让她御寒。饮食粗糙清淡,就是想挫挫她的锐气,没想到,她一点也不受教,不仅不知悔改,还越来越孤傲。
难道陆家没人教她,进了宫就容不得她放肆?
就她这样的脾气,难保不会有一日恃宠而骄。
今日她敢处处顶撞自己,明日她便在御殿上断了头。他只是想好好调教她,。免得以后闯出弥天大祸
可是,当他看到这个气驽钝愚笨的小家伙顶着寒风站在园中时,他的内心酸疼又难受,只想将她揉入怀中好好教训一番。
沈穆时握紧了拳,默默地离开北香榭。
箫声悠扬,云流水连着数日到北香榭外的小亭,独自吹奏。
双双有时候会赴小亭听他吹萧。方才哼着的小曲调,便是跟云流水学的。
箫声暂歇,双双也踏着曲子来到了亭外。
云流水一抬眸,便见到双双披着红底狐毛大衣,笑吟吟地站在亭外。他头一次见到双双笑的这样开心,竟有几分心荡神驰。
之前双双也笑,那那种笑似笑非笑,总是满怀心事,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
今日不知遇上什幺开心事笑的那样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