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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陆双双,看着娇滴滴的,犟脾气一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日在回廊上只远远一眼,便发现她清瘦不少,原来丰润如同婴孩的鹅蛋脸,已瘦成了尖下巴,巴掌大的小脸嵌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更显双眸清亮。
她不说话,一双眼睛盛满了寥落和失望,如怨待诉,让他心疼。
临走时他没忍住,转身一瞥,他明明看道她眼里一暗,装了一丝丝失落,她始终不出声,连一个笑容都没有。
若是她喊了,他便不走了。
为何她不喊?
沈穆时指尖抚过双双放在梳妆台上冰冷的雕芍药银篦,眼睛里都是柔情。
轻轻抽出上面的一根青丝,那是她的头发。
他紧紧的捏在手里舍不得放手。
雁喜一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平日里威严肃穆的太子,此时却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透露着孤寂和脆弱…
不同于沈穆时在北香榭伤春悲秋,双双在司珍局的女功房里正忙的不亦乐乎。
她正在绣一只墨绿色荷包。
先用金线绣了一丛菊,风动菊瓣随枝摇,极为雅致,接着用淡绿的丝线开始打璎珞。红黄相间,颜色搭的赏心悦目。
“娘娘的绣功真好。这是要送给太子殿下的寿辰贺礼吗?”
简司珍见双双绣的荷包外形不像女子用的荷包来得花俏,方方正正,且色泽较像是男子使用的,便多嘴问了一句。
这几日相处下来,女功房里的女官都深知太子妃秉性随和,虽然平日里话不多,对待她们这些宫女,却是和和气气。
“寿辰?”
双双傻眼了。
她完全不晓得沈穆时的生辰是在哪一日。
这只荷包其实是绣给父亲的的小礼。
“是啊,腊月十六,六局全都忙着准备呢。”
简司珍见太子妃一脸茫然,又想起太子与太子妃关系不睦的传闻,心里暗叫不妙,连忙说些好话想要化解尴尬:
“想来是殿下怕累着娘娘,没让您忙吧。”
腊月十六吗?那不就是下个月?
原来满宫里都在给他准备贺寿,唯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