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时候便说过要娶她。
她父亲为了陛下筹谋半生,操纵白莲教众毁了暴君的名声,使她天怒人怨、千夫所指。
否则,朝中、军中又岂会全听沈阁老一面之言而聚众逼宫,替陛下夺回皇位?
而陛下,卸磨杀驴。
如今竟然去宠幸一个早该斩杀曝尸的废帝?
还一连七日?
妙真心痛得直要死去。
她是真心爱慕陛下,从她情窦初开起,心里便只有他一人。
怕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他,她这些年在民间竭力行善,想博一个好名声。
她万分努力的经营着“白莲圣女、救苦救难”的名声,也有了不少信徒拥戴。
陛下登基后,终于松口许她进宫。
他父亲还想力争皇后之位,是她求了父亲,能伴在陛下左右已经知足了,不敢再想更多了。
她出身卑贱,亲生父母在集市上卖她。
是父亲一眼相中了她,买下后当做女儿精心教养。
还从小教她,要有皇后之德。
而今她已如愿进宫为妃,嫁的又是心尖儿上的人,皇后不皇后的,她已不想争抢。
可那暴君凭什么?
她进宫半年了,陛下都从未召她侍寝,凭什么去连宠暴君七夜?
妙真嫉妒的脸扭曲发狂。
她,一定要除掉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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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贼连着跑来侍寝了七日。
暖暖已经够够的了。
那本《素女经》,根本没意思,不好看。
但她不告诉逆贼。
谋朝篡位。
活该他一辈子没见识。
沈晏清第八日又找了借口跑来的时候,暖暖拿了《尚贤集》给他。
“已经学完了,你可以考问了,记得要带我出宫。”
沈晏清诧异了一下,
“这么快?都能看懂吗?”
暖暖不耐道,“你且考问便是。”
沈晏清犹疑开口,“常怀克己心?”
暖暖张口答道,“法度要谨守。”
沈晏清问,“何解?”
暖暖漫不经心拿手指梳着自己的长发,声音娇软慵懒,
“时常克制自己,谨言慎行,严遵律法和规矩。克己慎独,守心明性,才能独善其身。”
沈晏清笑道,“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