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口水四溢,双目泛白。还是吐露出舌尖,露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淫乱表情?
小腹下好像有股热流淌过,我低下头。接着窗外白雪的微光,我费力地看到乳白色的液体带着些腥臊的粘稠,从我的皮肤缓慢划过。
“……荡妇。”
我只觉着脸颊火辣辣地发烫,嘴里不由小声嘀咕着。
“哈啊,唔……”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我的话语,少年努力地直起身子,调转了方向,直冲着我砸落下来。
少年人清瘦的骨骼相互碰撞,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嘶……”
我捂着被磕疼的锁骨,忍不住痛哼一声。
“唔,呜啊……li……li……”
男孩固执地掰正我心虚躲闪的脑袋,嘴里喃喃着,吻上我的额头。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清醒着。”
我红了脸,小声抱怨着,伸出手臂将对方搂进怀里。
身下的硬挺还被他含在体内,柔软紧缩的触感像是泡在了一汪温暖的泉眼,沉静了几分钟后,厚重的被褥里又开始了连绵起伏的动作,带动木质的床架,发出“吱呀吱呀”得声响。间或有人隐忍的喘息,有人耐不住呻吟。却都被窗外皑皑白雪盖住,隐蔽在夜色中。
这是独属于我的秘密。
每当深夜,心仪的男孩会敲窗而入,仿佛是将我拯救的天使。为我献上肉体。
一夜的欢愉美好的像是一场梦。
直到闹钟发出“嘀嘀嘀”得声响。
“啪”,一声。梦碎了个彻底。
“米粒,起床!”
门外,母亲的喊声从楼下传来,混合着闹钟的声响,刺激我脆弱的神经。
“嗯……”
我难受的在被窝里蛄蛹。低血压的压制让我很难在寒冷的冬日大清早从被窝里爬起来。
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我身边的位置——刺骨的冰冷,难以想象直到凌晨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的体温氤氲,与我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一如既往无情的人,做完就迫不及待地跑路。
我撇撇嘴。
附和着楼下母亲愈发不耐烦地怒吼,慢吞吞爬起身。
因为起晚了而被母亲扫地出门,我认为任何一个叛逆期的少年都曾经经历过。
就如同此时的我一样。
一边裹紧身上的棉袄,一边费力地踩着厚厚的积雪,右手还试图从阵阵冷风中温暖我可怜兮兮的早餐——一片薄薄的面包。
昨晚上雪下的很大,也很久,甚至可能在我出门前刚停止。
证据就是少年人偷偷翻窗钻进我房间的证据被大雪覆盖的一干二净,一丝残留的脚印都没有剩下。
我觉着这是一件好事。
至少我不必费心瞒着母亲亲手处理掉那人“偷情”的证据。
“早上好,撒切尔先生。”
“早上好,米粒。”
在教室门口,有着一头乱七八糟银灰色头发的年轻男人看着我,镜片后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温和地眯起:“你今天的声音又大了一些呢,加油!”
我敷衍地点点头,绕过男人径直钻进教室,冲到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上。
那里被几本摞得很高的厚重的书挡住。再加上教室呈现前低后高的梯形,那里就像是一个安全的堡垒。里面的人很轻易能看见外面,外面的人却很难看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