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烟花。”程述捏捏他的手,起身往餐桌那边走。
电视声音有点大,闫阳没听清程述过去说了啥,回来就让他穿好衣服出门。
“外面冷,衣服穿够,别玩太晚早点回来昂。”杨梅梅在餐桌这边,跟正要出门的小哥俩喊。
“知道了妈。”闫阳转转脖子,跟正帮他围巾打结的程述说,“好像有点儿勒。”
程述闻言,伸手在闫阳脖子那转了圈,“好点了?”
“好了!”闫阳嘿嘿笑了声,“我也帮你弄。”
然后手速极快地给程述脖子上的围巾打了个红领巾的结。
程述扫了眼胸前拱起来的那个结,笑说:“我谢谢你了。”
“不用谢!”闫阳也笑。
待进了电梯,闫阳瞬间就放开了,双手一张抱着程述的肩问:“我们要去哪儿看烟花呀?”
“梅姨说边上的广场能放烟花,去瞅瞅。”程述侧头亲亲闫阳的鼻尖,接着又转回去。
极其自然,就像是问你晚上吃啥呢这么自然。
闫阳有点儿脸热,嘟嘟囔囔地说:“这……在电梯里呢。”
程述点点头,“我知道。”
“你…也不害臊。”话是这样说,可闫阳眼睛却是紧紧盯着程述。
程述被他这反应逗得不行,抬手在闫阳脸上狠狠揉了几下,本来就泛红的脸现在更红了。
那个红领巾样式儿的围巾结,闫阳也就是闹着玩的,出电梯前还是重新给程述系了一遍围巾。
相较于南城冬天整天天阴下雨的湿冷,京市的冬天就好上许多,除了风刮得厉害,其他的都在忍受范围内。
简单来说就是穿得多就不是很冷。
闫阳穿得也的确挺多,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手上也套着双手套,身上是一件垂到小腿肚上的羽绒度,整个人像被裹成了一只小粽子。
地上铺着一层薄薄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听着挺治愈。
南方人爱玩冰爱玩雪的毛病像是刻在了基因里,明明说好去看烟花,闫阳走到一半被人行道边上的绿化带绊住了脚步。
他摘掉手套,指尖在叶片上覆着的那层冰片儿来回摸,玩够之后叹了一句“好冰啊”。
“玩好了?”程述低眼看他。
闫阳自觉摸上程述的手,应了声,“好啦。”
程述牵着他的手塞进自己衣兜,和他十指相扣。
广场上人很多,外面那一圈儿都是卖烟花的,地上还有红色的炮衣和烧完的仙女棒。
两人只是单纯地想看烟花,就没买,找了个人少地儿往那一坐,你靠着我我靠着你,仰着头看天上炸开的烟花。
越接近十二点,天上的烟花就越多,几乎是一朵未消又冒出一朵,凑热闹似的一个接一个,看不过来。
“听说在新年的零点许愿会很灵。”闫阳脑袋搭在程述肩上说。
“嗯,我也听说,在烟花下接吻会永远在一起。”程述捏了捏闫阳的手掌,和他人一样,手掌小小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