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爸说,我们欧阳家有你就够了。&rdo;欧阳逐温尔地递给每人一杯甫冲妥的冰镇绿茶。&ldo;他还说,若记者问起有关&lso;驭日&rso;问题,你要答不答都可以。&rdo;
&ldo;意思是他和妈不来座谈会了对不对?&rdo;呜哇……他惨叫一声,恶梦成真了。
&ldo;没错。&rdo;他端起绿茶悠哉地品味,尽量不使唇畔的笑意扩充到不可收拾。
&ldo;还有,什么叫我们欧阳家有我就够了?他就不怕我在媒体前过度曝光会惨遭歹徒觊觎?&rdo;欧阳还气得直跳脚,真是一对没责任感的夫妻!一瞥眼‐‐&ldo;该死的,欧阳逐!你居然在幸灾乐祸!不要以为你用茶杯挡着,我就看不到!&rdo;
&ldo;做人兄长的不可以对亲生弟弟起疑。&rdo;他难得顽皮地作弄手足。
&ldo;你太过分了,不要装无辜!&rdo;
&ldo;我没有。&rdo;
&ldo;你一定是假传圣谕吧?爸应该说,欧阳家有&lso;你们&rso;就够了‐‐你把&lso;们&rso;落掉了对不对?&rdo;
&ldo;凡事要讲证据。&rdo;
&ldo;我要打电话问爸!&rdo;
&ldo;我想他会很高兴你自投罗网。&rdo;
&ldo;欧‐‐阳‐‐逐!&rdo;
耿玉宇瞧着欧阳两兄弟的斗嘴,一凉一火,瞧着也就释怀了。学弟……还是从前那个学弟呀。界定人际上,他对远近亲疏的划分相当明确,外人,是看不见他促狭一面啊。只有这时候她才会觉得,他也只是个十七岁的男孩呵,同她的距离是伸手可及地‐‐近;近了,就心安。为什么心安,她不懂,不晓得该从何说起,但她喜欢这样子踏实的感觉。也许是,习惯了有他的日子,习惯了他的好性情,习惯得不知不觉吧。
其实,她的神经没别人说的那么大条嘛,她还是会思考一些东西的哦。这么一想,她骄傲地憨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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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的学生会办公室此刻正举行着无趣到极点的校友座谈会。
&ldo;……我认为,学生干部制度是个很好的初步社会实习,可以及早训练正确的决断、各种场合的应对、接触不同的人事物,并且培养交涉谈判的能力……&rdo;欧阳还相当沉稳地发表他的意见,又臭又长又多废话的座谈会里不见他有丝毫不耐。
真不愧是会长老大,呵……耿玉宇趁着众人不注意,收敛音量地打了个大呵欠;会议桌下的脚丫早挣脱了皮鞋的束缚,只着白袜空自在那儿荡呀荡地乞凉。
&ldo;……我的想法也是如此。当初做干部的时候,虽然每天忙碌得像只哈巴狗,不过确实获益匪浅呢……&rdo;换某杰出校友开始他的&ldo;想当年&rdo;了。
她瞄向漆黑一片的窗外,这个视野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想诗情画意一下也不行。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忙了一整天的毕业典礼,累到一碰到可以支撑的物体就想睡。譬如,她已抵着桌面、拄着颊偷偷合眼过好几十回了。
喀喻!隔座的纳兰心御衔着今晚的第n片饼干。
&ldo;幸好还有学弟的点心支持着我……&rdo;杏仁瓦片香香脆脆,啊,真是好吃。
&ldo;人家喜欢起司卷。&rdo;沐倩兮喝了口茉莉花茶润喉。
&ldo;咖啡薄片的味道很高雅。&rdo;季叠颖偏爱那股齿颊留香的余韵。
&ldo;菊花酥也不错‐‐&rdo;乔萱顺势将竹篮里的最后一块饼干纳为己有。
&ldo;妈的,乔萱,你太阴险了!&rdo;耿玉宇恨恨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点心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