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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下雪，要不咱们也能体验一回‘琉璃世界白雪红梅，脂粉香娃割腥啖膻’了”范习习举着手中的新鲜梅花鹿串道。“得了吧，少显摆你那点儿文学水平了，你们是脂粉香娃，那我和张恒东是什么？”即使确定了关系，刘秦依然喜欢和范习习斗嘴。“他，贾宝玉；你，薛蟠。”“我是薛蟠，那你不就是夏金桂那个母夜叉？”“你才母夜叉，我是香菱不行吗？”“我不是女的。”“公夜叉。”晓墨抚额，这架吵得真没营养。范习习同学，香菱只是薛蟠小老婆的说钟茵把烤好的鱼分给几人，递给张恒东时道，“你的，没放孜然。”张恒东自然地接过鱼，没有说谢。晓墨微讶，张恒东在古家吃了将近两年的中饭，她才知道张恒东不喜欢吃孜然，没想到钟茵不到半年就知道了他的口味，而且看张恒东接鱼的动作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联想到刚才钟茵叫张恒东“冬瓜”，张恒东却没有生气，晓墨心中闪过一丝欣慰，有些事也许在不知不觉间有了改变。范习习看到了张恒东和钟茵的互动，她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埋头进攻烤鱼。我喜欢你魂不守舍地度过了几天，晓墨终于等到了程涵章的电话。“对不起，我有个朋友出了急事需要我帮忙，没来得及通知你。”听到话筒中传来的熟悉温润的声音，晓墨忽然感觉委屈。“老师，你现在在哪里？”“我在上海。”上海，他怎么跑那么远？“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不能说吗？”晓墨胸口一阵憋闷。“对不起晓墨，这是我朋友的私事，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告诉别人。”程涵章充满歉意地道。“什么样的朋友？”晓墨好奇，真的很好奇。“我美国的朋友，他回国处理一些事情。”“就是帮你买电脑的那个人？”晓墨口中泛酸，语气很冲地问道。“晓墨，”程涵章轻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这个朋友是男的。”“呃……”晓墨脸颊发烧，好囧。程涵章能够想象晓墨此时的模样，唇边的笑容越发温柔，“丫头，等我回去。”晓墨脸更红了，呐呐地道，“老师，我得回省城过年。”程涵章轻笑着安慰，“放心吧，不会耽误你过年，我这边的事要年后才能处理完。到时，我带礼物给你。”“好。”……一扫之前的阴霾，晓墨开心地与爸爸妈妈亲戚朋友度过了一个快乐的新年。年后不久，程涵章回到了d市。“礼物。”程涵章含笑递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两个人坐在咖啡厅二楼的露台，一边喝咖啡，一边沐浴冬日午后温暖的阳光。“什么？”晓墨好奇地接过盒子。“拆开看看合不合心意？”晓墨立刻动手，“音乐盒？”晓墨微征，看着手上粉色的水晶钢琴音乐盒，不期然想起了另一个被她锁在抽屉中的音乐盒。“不喜欢？”程涵章问。“喜欢。”晓墨连忙将突然冒出的失落挥散，回给程涵章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老师。”“老师，你的电脑拿回来了吗？”“拿回来了，想看吗？”“你带来了？”晓墨讶异。程涵章笑而不答，从桌子拿上一个黑色的电脑包。“tac？”晓墨看着那略显笨重的黑色金属壳道，“我还以为是苹果呢”“苹果也不错，但alice说tac电池续航力长，就帮我选了这一款。”“军用电脑，能不长吗？”“不愧是计算机专业的高才生，了解得这么详细。”两人悠闲地聊着，一个下午很快过去了。“古晓墨。”张恒东满含怒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晓墨回头，果然张恒东正面色铁青地瞪着她和程涵章，钟茵陪在他身旁，神色间满是担忧与不知所措。晓墨叹气，怎么刚巧遇到了他们两个？“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他吗？”张恒东指着程涵章质问。既然心里做了抉择，那就把话说开，绝了张恒东的心思，这样他才能发现属于他的幸福。于是晓墨坚定地回答，“是。”“他是你老师”张恒东大吼。“我已经毕业了。”晓墨淡淡地回答。“你……”张恒东深吸一口气，“我和他比有哪点儿不好，你选他不选我？”“你没有那里不好，甚至很多地方都胜过他，”晓墨偏头看了看正静静注视自己的程涵章，他的眼中全是惊喜，脸上也满是激动，但他体贴地保持了沉默，把话语权交给晓墨，“只是我喜欢的人是他，不是你。”“不是你”三个字是对张恒东最大的打击，他铁青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他狠狠地瞪着晓墨，晓墨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僵持着，直到一方溃败。张恒东掉头跑开。钟茵看看张恒东的背影又看看晓墨，左右为难。“去找他吧”晓墨体贴地道。“晚上我打电话给你。”钟茵急忙交代一句，飞快地追张恒东去了。晓墨长叹一口气，希望张恒东能早点想通，希望能早点听到他和钟茵的好消息。一双温暖厚实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双手，“晓墨，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晓墨注视着那张殷切的脸以及深情的眸，心中淌过一阵暖流，“自然是真的。”喜悦点亮了深情的眸，程涵章一把将晓墨揽进怀中，双臂将她紧紧锁住。伏在那并不陌生的怀抱，听着那让她安心的心跳，晓墨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她趴在程涵章的耳边道，“老师，我喜欢你，你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程涵章的身体一僵松开对晓墨的怀抱，双手扶着她的肩叹息道，“丫头，你抢了我的台词。”“谁说不都一样吗？”晓墨抿嘴窃笑“不一样，我是男人，这句话应该由我先说。”“那你说吧，我听着。”“呃……”“呃什么？”晓墨挑眉。程涵章失笑，用手指刮了下晓墨的鼻梁，“淘气。”晓墨粲然欢笑。程涵章情不自禁地抚上那抹笑容，“晓墨，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晚上八点左右，晓墨接到钟茵的电话，告诉她张恒东的情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依然闷闷不乐。“晓墨，张恒东那么优秀，你为什么不喜欢他？”钟茵疑惑地问。“钟茵，喜欢一个人不是在于他优秀不优秀，而是在于感觉，在于心。我对张恒东只有朋友的感觉。”“可是他现在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让人看了好难受。”钟茵叹息。“那你就多陪陪他，让他快乐起来不就行了。”“他需要的不是我的陪伴，是你。”钟茵的语气中不自觉带出了埋怨。“钟茵。”晓墨低喝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你，既然喜欢张恒东，就要努力争取，不要把他推给别的女生。”“晓墨，我……”被晓墨喝破心思，钟茵无言以对。“钟茵，张恒东对你也有好感吧，否则不会习惯你的接近。”“我……”“加油吧，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得到幸福。”我们属于彼此听到晓墨和程涵章成了男女朋友，范习习了然地笑了，刘秦惊讶万分，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女友一脚踹得闭了嘴。等到只有他们两人时，刘秦才问女友，“你刚才怎么不让我发问？”“别人的感情，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范习习白了刘秦一眼。“我关心嘛晓墨和恒东都是我们的朋友，如果他们就此闹翻，那我们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