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受伤了?是上次给你送便当的那个人吗?”
“……是。”
“啧啧,好好照顾他。”
“……我会的。”G自动忽略了姐姐语气中的促狭,挂了电话。
场馆那边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控制。自己和S的物品都还落在后台,主办方表示愿意派人送过来。因见面会中断而扣除的演出费,以及对S受伤的赔偿,都会另择时间商议。
“不用联系S先生的家属吗?”D问,“术后住院总要有人看护,生活用品也要尽早送过来。”
G怔了怔:“我没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
“这样吗,那等S先生做完手术再问他吧。”D站起身,“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D医生。”
“嗯?”
G望着他,斟酌着用词:“今天,在广场上——”
D渐渐露出醒悟的神色:“我没有看到任何不该看到的东西。就算看到了,也已经忘了。”
G微一躬身:“谢谢您。”
D摇摇头,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还有一件事要拜托您。”
“请讲。”
“那个,”年轻的医生突然显得犹疑起来,“方便的话,下次能不能帮我向ю小姐要一个签名?”
“……”
“啊,不要告诉我女朋友哦。”
“……明白了。”
人不可貌相真是至理,G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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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S做完手术,被转移到病房,已经时近午夜了。
下肢手术并没有做全身麻醉,S神智还很清醒。护士小姐站在床边对G讲了注意事项,又递给他一套病号服和其它几样东西。
“这是——”G看到手中的软管,领悟了。
“病人需要卧床至少三天,洗手间是不能去的,排泄问题只有这样解决。请尽量帮助病人克服心理障碍,如果不能顺利进行,我们只好用导尿管了。”
护士小姐关上门走了。房间里的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说话。
S刚刚大量失血,插着输液管的手垂落在床单上,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更苍白无力,也比任何时候都更温顺易欺。G强迫自己移开目光:“需要我帮您联系家人吗?”
没有回答。S似乎在花时间理解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