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几日里,自打淑妃娘娘回去之后,关于镇国公府失势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前来探望或是跟着镇国公跪求见圣上一面的人也越来越少。
朱荷一开始想不明白,圣上既不见人,又何必又是搬炉子又是召太医,祁霏解释了她才明白。
倘若一上来就将镇国公下狱,那镇国公府多年在上京的人脉总要派上用场,到时必然凡有利益相关者都要上折子,圣上便是想快刀斩乱麻,总要每个都想个万全主意来。
可这般“熬鹰”就不一样了,瞧着是熬镇国公,实际上熬的是与镇国公一道的那些旧贵族。
让他们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明白这一回是真踢到了铁板上,动了土地就是动了大梁的根基。
连镇国公都请不动圣上,他们那些人便会更加没有希望。
如今镇国公已然入了大狱,想来那些该熬的人已经熬到了,圣上是要做最后的清算了。
“在想什么?”
祁霏的声音传来,朱荷回神:“殿下聪慧,早已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奴婢正是在想这个。只是,如今淑妃娘娘那……”
朱荷的话并没有说完,但祁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现下宫中,或者说上京城中与镇国公府关系最密切却又全然没有受到影响的,只怕就剩淑妃了。
她虽在崇明门前与昔日亲族恩断义绝,但在言官眼中,若要挑错处,总还能数落几条。
只是想到这,祁霏却笑了出来:“只怕原本圣上是要连她一起算计进去的。”
郑芊墨如何成了淑妃,这其中隐秘祁霏了如指掌。
而她那侄子,如今越来越像她的先帝兄长了,对待这样算计自己的人,只怕是恨之入骨。
尤其是郑芊墨是女子,恐怕那一晚意乱情迷之后,她那好侄子每每想起,都会觉得无法面对沈明嫣。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待郑芊墨,自然是除之而后快。
“只是他终究算不到,女人也可以对自己够狠。”
倘若郑芊墨那日没有摆出那样的阵仗,没有将自己与镇国公府恩断义绝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她便要因郑家这场大案,而一并被圣上打入冷宫,甚至废黜妃位。
可她想明白了,不仅想明白还做到了,所以祁珩再看不惯她又能如何呢?难道昭告天下,他身为帝王却被一个女子算计了吗?
“娘娘,还有一事,奴婢不知是否重要。”朱荷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说来听听。”
“明镜司的李司长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