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婳慌地扑通跪了下去:“圣上饶命,臣女……臣女是陪外祖母入宫,给大长公主殿下请安,未想得,未想得……”
祁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也和你姐姐一样喜穿素色裙衫?”
沈明婳俯首:“臣女……臣女听闻大长公主殿下近来不喜艳色衣裙,这才选了这件衣裳。臣女不知三姐姐喜好。”
祁珩冷笑一声:“你可知方才你一言不发,已是欺君之罪?”
沈明婳哪想得这么严重,一时大骇,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磕头:“圣上饶命,臣女愚钝,方才一时不知所措,惊扰了圣上,臣女并非有意为之,还请圣上饶恕臣女性命。”
她方才在亭中时,与沈明嫣确实很像,可是现在却一点都不像了。
沈明嫣不会在他面前这般低声下气,就算是梦里,她跪在地上,脊背也总是直直的。
“离沈明嫣远些。”
祁珩微微俯身,冷声掷下一句,而后也并不让人起来,就如同这亭中没有这个人一般,抬步往外走去。
添宝迎了上来,虽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但他总归还擅察言观色,于是问道:“圣上,这沈四小姐……”
“让她跪清醒些,等她祖母来了,就放她回去吧。”
添宝随即明白了意思,行礼道:“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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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京到平州剑风关,大抵要经幽州、朔州、北定等处地界,至关隘又有山路,周佑所领的骑兵尚要星夜兼程半月有余,似民间商队,月半能到已算非常快了。
按照前世三叔出事的日子,沈明嫣如今启程,自是足够。
可这一世很多事情变化,连苍戎进兵的时间都变早了,沈明嫣其实也有些没底。
疏夏会些拳脚功夫,此行是她跟随,可她到底没有映冬细心,不知从哪摘的草叶子,编了个蚱蜢虫拿着玩,倒没发现沈明嫣神思忧郁。
出上京地界后,官道边的景色就变得有些无趣了,远树近草如同被连番搬运似的,放眼望去,都是一模一样的风景。
商队自然没有什么豪华马车,唯拉货物的马车上可有几处坐人,只是并无棚顶,谁都可过来攀谈。
此番押镖的是秦响的好兄弟陆越,生得魁梧,擅使一柄大锤,一路都在和镖局的兄弟们说笑。
沈明嫣用的是秦响之妹的身份,他们自然也不避讳。话说着说着,便又引到这队伍里唯二两个女子身上。
“我就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