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住下,招待所里有其它郡考上夏州和商州大学的学子,届时你们一班船北上。
你可以跟他们认识认识,都是启州老乡,去了夏州商州,以后多个照应。”
“谢谢舒局长。”
韦六顺看舒文采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舒局长,你是祖家过来的?”
“对,不才是京师人士。
大学毕业后自愿报名支边,来了启州。”
韦六顺眼睛一亮,“舒局长是祖家哪所大学毕业的。”
舒文采摆了摆手,“我高考没考好,只考上了隆庆师范大学。”
“隆庆师范大学!”
韦六顺眼里的光更亮了,“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去祖家大学进修。”
“有的!”
舒文采大声道,“去年礼部行文,从万历二十年开始,夏商启等新州大学,每年推荐一批优秀才子,回祖家大学进修两年。
你赶上好机会了。”
韦六顺大喜,“万历二十年,就是从今年开始了?”
“对,所以好好把握,去祖家进修两年,不仅对你前途大有帮助,也能让你大开眼界。
世界如此之大,大明如此煌煌,不亲眼看看,我等男儿岂不虚度一生!”
韦六顺欣然道:“对,舒局长说得对!”
突然,有位官吏跑进会见室,跟舒文采说了两句话。
舒文采脸色骤变,黯然神伤,泪流满面。
“舒局长,怎么了?”
“刚收到无线电报,海公去世。”
“海公,海青天?”
舒文采搽拭着眼泪问:“你也熟悉海公事迹?”
“当然知道,从小学我就听老师讲起海公的事迹,刚正不阿,为民做主。
万历圣天子赞誉他是大明的良心,中华民族的脊梁。”
“是啊,海公仙逝,圣天子下诏,举行国葬,全明降国旗三日先有太岳公国葬,现在又是海公。
他们那代人逐渐退出历史舞台,时代和历史的重任,将由我们担起。”
韦六顺身子一直,双目炯炯,不过他有些好奇。
“舒局长,学生看你和海公很有渊源。”
“家父与海公数十年交情,名为主仆,实为父子。
我等也一直视他为祖父对不起!”
舒文采终于忍不住,起身冲出会客室,然后听到一阵压抑又痛彻入骨的哭泣声传进来。
韦六顺心中感慨万千,虽然他从小听说过张居正、海瑞、戚继光、俞大猷等当世名臣的事迹,视他们为偶像,但毕竟只是听说,没有亲身接触。
心有悲戚,但是无法做到像舒文采那般切身悲痛。
下午,舒文采强打着精神,在招待所饭店宴请韦六顺等二十二位考上夏商州大学的启州学子们,为他们送行。
在饭席上,韦六顺认识了启州本地学子廖学贤,他是移二代,父母亲是第一批移民启州,建设瑞阳港的祖家人。
廖学贤生性豁达,“我原籍陕西榆林。
听我父亲说,老家附近是黄帝陵,那是我们大明人,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根。
这辈子我一定要去祖家,去承天门叩拜圣天子,再去老家祭祖,然后去黄帝陵。”
启州本地学子胡北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