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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松鹤赶紧点头应下:“那是自然,殿下请放心。”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九公主已经起身:“深夜叨扰,本宫就先回去了。”
闫松鹤无奈地站起身,目送公主离开。
待人离开后,他扭头朝另一侧的窗扇开口:“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伴随着吱呀一声响动,某人拓跋的身影赫然出现。
闫松鹤撇撇嘴:“这下惨了吧?”他悻悻地数落起好友来:“你空长着一张嘴,为何不将话说清楚呢?”
易知舟抬腿跨过窗台,利落地进入室内:“说什么?”
闫松鹤嗔怪:“当然是说你的苦衷啊,说你不是见异思迁、朝三暮四之人啊!说你应下楚家的婚事实在是有苦衷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她······”
黑袍被撩开一角,他大马金刀往闫松鹤的书案前一坐:“这些不必说,她心里都明白。”
闫松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好好,你们有情人心有灵犀,算我多事······我闭嘴总行了吧!”
他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了对面的易知舟,男人清冷的眸子微微一哂:“怎么,这就恼了?柔嘉还同我说你脾气极好、耐心甚足,若是成婚必定相处融洽······”
说话间,他故意审视起闫松鹤:“可我瞧着,所言不实啊!”
闫松鹤顺手拿起一本书砸过去:“去你的,柔嘉最懂我,哪像你,惯会使唤人!!!”
易知舟难得露出轻松的笑容:“九儿也懂我,有些事无需赘述。”
闫松鹤冷哼一声:“你莫不是聋了?人家方才分明说了与你有缘无份!!”
易知舟登时垮下脸,清俊的眉宇间闪过浓郁的愁绪。
方才她的那番话,他听了只觉得翻江倒海,修长的指节烦躁地翻动着手中的书籍:“无妨,待我得胜归来,一切困局自然迎刃而解。”
届时,他自有机会与她慢慢解释。
闫松鹤却不这么想,他郑重其事问好友:“临渊你实话实说,此战真有必胜的把握吗?”
易知舟闻言沉默。
胜败乃兵家常事,谁又敢拍着胸脯保证?
见他沉默,闫松鹤激动地站起身:“退一万步讲,即使你大胜而归,可依照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的行事手段,只怕不会轻易放过八皇子与九公主,届时,你与楚姑娘还有婚约在,你又当如何应对?”
他将一切利弊摊开了讲,试图让好友明白,他这一招并非明智之举。
对面的易知舟缓缓抬眸:“松鹤,时至今日已由不得我反悔,前路纵是荆棘密布,我也得一往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