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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易知舟微微一笑:有劳临渊带路了。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抄手游廊,正厅内易夫人已经端坐在上位等候了。
见过礼,易夫人十分热络地请闫公子喝茶。
易知舟静坐在一旁,将好友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此人看着胸有成竹,可落在膝盖上的那只手却暴露了他的紧张情绪。
易夫人:令堂近日可好?许久不见,也不知她是否又出门远游了?
闫松鹤礼貌颔首:家母上月去了岭南老家,至今未归,想必月底才能回来。
易夫人轻笑着赞叹:令堂医者仁心,真是叫人佩服。
坐在一旁的易知舟应和着点点头:是啊,闫夫人素日行善积德,福泽深厚;如今子孙绕膝,也算是福报绵长,对了,闫兄听闻府上又添丁了?
闫松鹤看了一眼易夫人,才回头作答:是啊,舍弟前几日喜添麟儿。
易夫人一听急忙恭喜了起来,语落,她笑眯眯地问道:说起来,松鹤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婚事也得抓抓紧,都城里知书达礼的女眷众多,你可有心仪之人呐?
原本易夫人只是闲聊,可话已至此,闫松鹤自然不必再遮掩,只见他扫了一眼对面的易知舟,忽而起身端端正正跪在易夫人面前。
易夫人一惊:闫松子,你这,这是?
闫松鹤:夫人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易夫人诧异不解,可看对面的儿子静坐不语,她忽而有些后知后觉。
闫松鹤:承蒙夫人错爱,松鹤今日登门实则是有一不情之请。
易夫人谨慎地问:何事?
闫松鹤:不瞒夫人,晚辈爱慕柔嘉姑娘多年,今日斗胆恳请夫人将柔嘉许配与我。
语落,对面的易夫人果然愣住了,她惊诧的目光在闫松鹤脸上扫了好几个来回。
易夫人:你?你钟情柔嘉?
闫松鹤身子挺直:正是。
易夫人:可我若是没记错,你分明比柔嘉年长许多啊!
闫松鹤语气诚恳:夫人所言不虚,我与柔嘉正好相差一轮。
易夫人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一旁的儿子身上:临渊,此事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