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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到十年前,一位老者在机场中等待飞机的降落……
“你是林封吧?”
顺着声音望去,林封看见了在风中等待自己的老者,晦暗粗糙,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满头银发,胡子、眉毛全都花白。
林封走上前去,小心地问道:“你是师爷爷?”
“不错、不错,和你爸当年长得一模一样,累了吧?走、走、走,爷爷带你去吃好吃的。”老头褶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刚下飞机的林封埋着头,拖着行李箱跟在老头身后,不时抬起头来望一望前面的师爷。
老头迈着八字步,边走边给林封介绍,这家卤牛肉好吃,那家羊肉串地道,那里那里我最爱的回锅肉……
林封挠挠后脑勺,看着远处的招牌上写着正宗川菜四个大字。
老头儿找了一个门口的位置坐下,“老板,来份回锅肉、麻婆豆腐、水煮肉片………两斤高粱酒,一盘花生米。”
林封第一次出远门,看着什么都挺新鲜,好奇的眼神四处打量着
“小林封啊,来、来坐爷爷对面。”老头招呼着林封坐下。
“今年多大了?”
老头漫不经心地把一只脚搭在椅子上,另一条腿抖动着问
“12岁。”
林封这时才认真的打量起老头,瘦小的身躯外裹着一件青蓝色卦袍,领口处已磨出纱线,放在椅子上的脚,裤桶已挽上了膝盖,布鞋的表面有些包浆,应该有些年头了。
老头思考了一下…自语道:“12岁!来得及、来得及。”
接着又问道:“你爸送你来给你放钱没有?”
林封不明所以,只能如实回答:“爸妈送我上飞机,就叮嘱我说,到了师爷爷会来接我,并没有放钱。”
啪!桌子被老头一巴掌拍响
“什么,这小林子真抠门,儿子出远门都不放钱,过分……非常的过分。”老头无名火起
片刻间菜已上齐
“快吃、快吃,这顿吃完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打牙祭啰。”
老头用筷子指向桌上的菜,手里拿起酒咕咚咕咚像喝水一样朝嘴里倒。
吃饱喝足老头起身伸了个懒腰,整了根牙签剔着牙,对小林封说道:“你跑得快不快?”
林封傻傻的摇摇头,刚要回答…只见老头一把抓住桌上的酒瓶,嘴里大喊一声:“跑……”
哐啷……板凳倒在地上
眨眼间老头已经跑出十余米,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幼小的林封完全不知所措,呆站着一动不动……
听到响动的老板拿着一把菜刀冲了出来,看着跑远的老头破口大骂:
“好你个瓜娃子,臭道士吃霸王餐,孙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