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霆拽紧了枕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就想上个厕所,有这么难吗?
白霆磨着牙一字一顿,语气压抑着怒火:“魏、尘、阳!”
魏尘阳眼神呆滞,慢慢地从背上抬起头,什么都没有说就摔门出去了。
“我都没生气,他竟然还先气上了,呵!”
白霆都没时间生气,赶紧跑进卫生间,解决人生大事。
脖子凉飕飕的,整个领子都被魏尘阳给撕了,肩膀还被咬出血了。
这人不知道什么毛病,非常热衷撕他的衣服,这是刚领的病服啊。
他没有收拾行李,就两件病服换着穿,现在上哪去找件一模一样的。
白霆本来就浅眠,经魏尘阳这么一闹,完全睡不着觉了,索性把灯打开,换了身衣服玩一会。
魏尘阳过了一会,推门进来了,手里不知道提着什么,白霆没兴趣知道,看魏尘阳步步逼近,心里有点没底。
“我警告你,我就这一件衣服,你在撕烂了,我弄死你。”
魏尘阳垂着浓密的长睫,挡住了一双阴鸷的眼:“躺下。”
“干嘛!”
魏尘阳很少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跟他说话,从来都是他命令别人,很少有人命令他,白霆抵触情绪很重,不准备听,但魏尘阳开始上手了。
“行了,你别动我,我躺。”
他真的怕魏尘阳一激动,把这件衣服也撕了,那他明天只能真空上阵了。
魏尘阳拖过板凳坐下,拍了拍床边:“过来一点。”
“屁事真多。”
白霆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挪了过去。
魏尘阳就是个疯子,逼急什么疯狂的事都敢做,现在就是不能惹的状态。
“嘶,你他妈轻点,很疼啊。”
魏尘阳刚刚撕掉了他后劲的纱布,白霆疼得流下生理性的泪水,转过头偷偷用手擦掉。
大男人哭哭啼啼真丢人。
突然火辣辣的伤口感受到一股凉意,男人附身轻轻吹着他的伤口,指尖染上了几分露气按着伤口周围的地方,最后拿着棉签给他上药。
白霆不想和魏尘阳这么亲近,但被吹了一下,再加上涂药,好像真的舒服了很多,迷迷糊糊有些犯困。
他都快睡着了,突然被冷风灌入的凉意惊醒了。
“喂!”
魏尘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伸进他胸前,快速单手解开了两颗扣子。
“别动,上药。”
刚刚被魏尘阳咬出血的地方,这人也给他涂了药。
“不用假好心了。”咬他的时候,没见这人轻一点,咬都咬上来,现在又来上药有什么用,敢情疼得不是他。
白霆把垮在肩膀上的衣服拉了上来,重新扣好扣子坐起来。
魏尘阳一秒被打回原形,手足无措:“霆霆,对不起,看到你受伤,我刚刚气糊涂了,你的伤是怎么搞的?”
白霆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魏先生,我和你之间没有那么熟,你没资格过问我的事,出去。”